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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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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吹倒身後的晉字大旗。

江硯初放下長槍,半跪在地上。

“末將江硯初,拜見太子殿下。”

……

天關城晉**營

何墨撐在沙盤前,麵容嚴峻。

距離送往京城的信件已過半月,天關城內的糧草不足支撐兩日。

如果朝廷再不派兵支援……

何墨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目光一片清明。

隻能殊死一搏!

熊英走了進來,“何將軍,天關城內的百姓已儘數撤離。”

何墨:“好,江硯初跟熊虎可有訊息?”

“將軍!老何!”

營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熊虎拿著浴血的長刀,“老何,硯初兄弟為了引開追兵,被宇文聞烈那個狗登西逼到瞰南山穀,我們快派兵去支援他!”

何墨看向沙盤上的瞰南山穀,“你們分開多久了?”

熊虎:“不到半個時辰。”

熊虎看著沉默的何墨,跟他的大哥。

急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硯初兄弟要我回來報信,要不是我身邊冇有兵力,老子就自己上了!”

熊英:“天關城內已經冇有多餘的兵力,我們一旦分兵離開,天關城就守不住了。”

“冇了天關城這道防線,剛剛撤離的百姓,晉國靠近南境邊境的城池,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熊虎:“難道我們就這樣坐著等死嗎?!”

何墨:“為今之計,就是守住天關城,等到朝廷的援兵。如果守不住天關城,到了底下,我們也冇有顏麵見你的江兄弟。”

何墨三言兩句就讓熊虎啞了火。

熊虎握緊拳頭。

“朝廷的援兵,還有多久?”

何墨:“多不過二十日,再撐五日。”

“好!”熊虎的長刀重重的砸在地上,“老子正好跟那群婓軍痛痛快快的戰上一場!!”

眾人散去,何墨獨自一人在沙盤前研究至深夜。

他走進花寒沅的房間,床上的人身上纏滿繃帶,血透著繃帶一絲一縷的溢位來。

軍醫守在旁邊,“何墨將軍。”

軍醫低垂著頭,“主將的情況不太好,再冇有解藥的話……”

何墨:“你先下去吧。”

何墨站在床前。

“將軍,我們怕是等不到朝廷的援兵了。”

他研究了京城到南境的路線,如果帶著大軍,起碼要至10天之後。

可他們能支撐的極限是五日,到那時他們彈儘糧絕,無人可守。

“我們折兵損將,江硯初生死不明,如果是您,您會怎麼做?”

可惜往日裡那位自信腹黑的主將並冇有迴應他。

何墨沉默著站在床前。

他喚來軍醫,“如果小心一點,能不能帶主將撤離天關城。”

軍醫:“何墨將軍,我早就說過,這是不可能的。”

“主將傷的太重,如今隻是稍微穩住他的生命體征,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一旦離開,必死無疑。”

……

作為主將,花寒沅很早就會培養自己的副將危機意識,還有自己一旦出現意外的無數可能。

杜絕因為個人因素,而對全體將士的影響降到最低。

他的存在,讓軍心空前凝聚。甚至就連他重傷,軍心依舊冇有絲毫動搖。

這些都是花寒沅多年如一日的培養,生衛晉國,死守國土。隻要還有一位將領,便要身先士卒,隻要還有一位士兵,亦是衝鋒陷陣。

當他們在戰場上,看到敵軍陣營的江硯初時。

城牆上,士兵們還是不可避免得引發一陣躁動。

城牆上的熊虎瞪著他瞪紅了眼睛,大罵道:“江硯初你竟敢投敵叛國!!”

或許這個場景連花寒沅都未曾料到。

江硯初神情冷漠,騎著馬緩緩走到陣前。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花將軍重傷,晉國已不敵婓蒙聯軍,我隻是做了我認為正確的選擇。”

熊虎:“你這個叛徒,枉費主將對你的知遇之恩!”

熊虎對何墨道:“將軍,派我上前,老子要親手砍了這叛徒!”

何墨:“熊英同去。”

熊英熊虎一同上前,江硯初拒絕了宇文聞烈派人支援的建議,獨自對戰。

熊英熊虎的攻擊招招致命,每一刀都帶著殺意。

江硯初揮舞長槍抵擋,每一輪攻擊都被輕易化解。

槍柄擊中熊英的喉嚨,橫掃下馬。

熊虎見狀,怒目圓瞪,“老子定要殺了你叛徒!!”

說罷長刀砍下。

躲避時,江硯初不慎牽扯後背在瞰南山穀受的傷,右臂中刀,深可見骨。

江硯初皺眉,右手反握住他的長刀。

一槍刺入熊虎的肩膀,而在婓國人的視角,江硯初是一槍紮進熊虎的胸膛。

熊虎想搶回長刀,一邊罵道:“老子——!!”

江硯初:“彆說話。”

江硯初的右手掉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粉包,落到熊虎的手裡。

江硯初的聲音很低,兩邊的人都聽不到。

“救主將。”

說罷,江硯初一槍把他掃在地上。

熊虎倒在地上,下意識聽話捂住胸口,把粉包護好。

等等,他有點懵。

江硯初不是叛徒嗎?乾嘛要幫他們?

熊英熊虎被其他將領救走,江硯初也回到婓國陣營。

江硯初:“太子殿下。”

宇文聞烈:“你做的很好,果然冇有讓孤失望。”

戰後,江硯初捂著傷口,回到自己的帳篷。

宇文聞烈並冇有履行自己一開始的承諾。

他把解藥遞給江硯初看過之後,徑直扔進火盆。

宇文聞烈:“解藥孤有,一時半刻花寒沅還死不了,但孤要看到你的作用。”

宇文聞烈:“孤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

草草包紮完傷口,江硯初意識到宇文聞烈不會輕易把解藥給他。

所以當時他接過解藥時,淺淺劃過一層粉末,藏於指節。

有了樣品,或許能有大夫配出解藥。

而現在,他更不能心急,宇文聞烈想看到的,就是讓他不再關心花寒沅的生死,安心聽命於他。

晚上酒席過後,宇文聞烈果然再次找他談話。

宇文聞烈:“按照約定,孤應該把解藥給你。”

他的眼底透著戲謔與試探。

江硯初:“一切都憑殿下做主,末將隻要花寒沅活下來,就算是報答了他之前的知遇之恩,至於會變成什麼樣,末將並不在乎。”

宇文聞烈大笑不止。

“好,你果然有趣。”

“先退下吧,孤要好好想想,毒要到什麼程度解,纔會讓人生不如死。”

江硯初握緊指尖。

“末將告退。”

“哦對了!”宇文聞烈看向他,“他們的糧草快用儘了吧。”

江硯初:“少則十天,多則半個月。”

宇文聞烈:“這麼說,隻要圍困住他們半個月,天關城便能不攻自破?”

“江將軍不會騙孤吧?”

江硯初:“末將不敢。”

“那好,”宇文聞烈輕挑的靠在椅背上,“那孤便等上七日,七日之後發起總攻。”

宇文聞烈:“由你來做先鋒。”

“遵命。”

江硯初退出營帳。

七日,晉軍的糧草根本撐不過七日,不知道那時能不能趕上朝廷的援兵。

……

天關城那邊

熊虎還在自我懷疑,他把剛纔發生的事秘密告訴何墨。

何墨拿著粉末,問軍醫:“能看出什麼嗎?”

粉末彙聚起來隻有米粒兒大小,軍醫小心的用銀針挑上一點。

仔細看了良久,軍醫搖搖頭。

“樣品太少了,連多次實驗的機會冇有,而且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解藥。”

何墨看著床上的花寒沅,“主將的傷在持續惡化,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的情況,且相信江硯初一次吧。”

軍醫:“好,如果這真是解藥,我雖然不能複刻,但能根據它,來製作一些緩解主將痛苦的藥。”

“但還是要等朝廷的太醫來,或者,”軍醫看著何墨一眼,“等江將軍搞到完整的解藥。”

其實後者纔是最保險的,就算是太醫,這種古怪的毒,也不一定能解出來。

隻能說太醫那邊會帶來更多的藥,比他們現在彈儘糧絕要強。

何墨不知在想著什麼,他微微皺起眉。

何墨:“先有勞軍醫製作一些緩解疼痛的藥吧。”

軍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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