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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一處山穀內,江硯初帶著他的兵引開敵軍主力,為天關城留下喘息的機會。
至少要要等到朝廷的援軍到來。
他身旁的士兵道:“將軍,前麵冇有路了。”
江硯初握緊長槍,他心知今日恐怕就要葬身此地。
他調轉馬頭,目光堅定。
“備戰,迎敵!”
江硯初身先士卒,殺儘每一個踏入穀的敵軍。
敵軍的鮮血飛濺在他臉上,殺到手臂麻痹,血泥糊住身上雪白的盔甲。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江硯初後背被人刺了一劍,他忍痛打斷麵前敵軍的脖子,揮舞長槍從腰間向後刺去。
隻見進穀的人有來無回,穀外的婓國太子抬起手,停止讓士兵進入。
婓國太子宇文聞烈騎馬走進穀內,他看向江硯初:“隻剩下你一人,還要負隅頑抗嗎?”
江硯初解決完手下的敵軍,撐著長槍站起身。
與宇文聞烈遙遙相對。
江硯初:“晉國將士,戰至最後一人。”
宇文聞烈欣賞他的忠烈,從士兵手裡取過弓箭,瞄準江硯初。
宇文聞烈:“那孤便成全你的忠義!”
箭在弦上,宇文聞烈卻忽然收起了箭,“孤想起來了。”
“你是花寒沅的那個副將。”
宇文聞烈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他隨手扔了弓箭,身體微微前傾。
“孤與花寒沅也鬥了許些年頭,他身邊的人孤都認識,但唯獨你,孤不瞭解。”
宇文聞烈:“孤從你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忠君愛國的東西存在,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所以剛纔孤以為,你是那種沽名釣譽之輩,但剛纔……”,宇文聞烈勾起嘴角,“孤忽然有了一個猜想。”
宇文聞烈:“一個冇有忠君思想的人,被逼到死境,卻冇有選擇投靠,另尋明主……”
“花寒沅是不是快要死了?!”宇文聞烈思維跳躍的很快,他的表情有些癲狂,“我可以救他!”
江硯初的眼神有一瞬的轉變,他緊緊握緊長槍。
宇文聞烈:“果然是這樣。”
“花寒沅受了重傷,就要死了,軍中並冇有醫術高超的醫師可以救他。你在拖延時間,等待晉國朝廷的支援。”
宇文聞烈:“你忠於的是花寒沅,而我可以救他。”
江硯初:“我隻忠於我自己。”
宇文聞烈:“他中的毒,隻有婓國皇室纔有解藥。”
江硯初:“……”
“你究竟想做什麼?”江硯初聲音低沉,忍住怒意。
宇文聞烈勾了勾唇角。
“投靠孤,孤給你解藥,孤知道你想要什麼,婓國纔是你真正的歸宿。”
“待孤破了天關城,踏平晉國,花寒沅任你處置,孤不殺他。”
宇文聞烈:“是不是很公平。”
江硯初:“你想羞辱他。”
宇文聞烈:“被自己一手提拔的副將背叛,亡國之後,還得看著叛徒的臉色苟延殘喘,哈哈哈哈哈——那真是太意思了。”
“考慮的怎麼樣?至少他還能活著,拒絕孤,你們可都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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