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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不少官員落網,女帝的肅清行動達到尾聲。
花晚晚手中的可以自由進出皇宮的令牌,也恢複了作用。
太後的寢宮
太後的狀態彷彿蒼老了許多,連臉上的胭脂都遮不住的疲憊。
她向花晚晚招了招手。
“來,丫頭。”
“到哀家身邊來。”
一旁的嬤嬤在太後身邊放了一個圓凳。
昊王的事對太後打擊很大。
寵愛了二十幾年的孫兒,就這麼白髮人送黑髮人。
太後摸著花晚晚的臉。
“瘦了,被嚇到了吧。”
花晚晚搖搖頭,“這幾日貪嘴,鬨肚子。”
太後爽朗的笑了笑,點點她的鼻尖。
“頑皮,不過正是花一樣的年齡,也不能總是吃藥。”
太後招呼身旁的嬤嬤,“叫禦膳房的於總管做幾道藥膳來,記得告訴他,得是小姑娘們吃的。”
“可不要糊弄幾道冇滋冇味的養品,糊弄哀家這個老太婆。”
嬤嬤逗樂的笑道:“可不敢,太後孃娘,於總管聽了您這話又得幾個月睡不著覺了。”
太後孃娘笑著揮揮手,“好好好,知道他肯花心思,讓他去做吧。”
等整個大殿安靜下來。
太後目光柔和的看著花晚晚,輕輕歎了口氣。
“再過幾年就及笄了吧?”
花晚晚:“嗯,阿孃說,到時候向陛下請旨,讓哥哥回來。”
太後摸著她的頭髮:“你哥哥去邊境也有些年頭了,該回來看看了。”
“一把年歲了,也該給你討個嫂子回來。”
花晚晚笑了笑。
太後緩緩看向不遠處發呆,思緒放遠,那雙染上點點混濁的眼珠,透著傷懷,徒增悵望。
太後:“他是個傻的,終究不比他父親。”
花晚晚默默聽著,冇有接話。
而太後口中的‘他’的誰,自然不言而喻。
太後:“他父親是個多麼好的孩子,怎麼會到了雷兒這……”
“會不會就像皇帝說的那樣,是哀家從小過於溺愛他了?”
比起女帝如父親一般的教導,太後這個皇祖母更像是扮演昊王母親的角色。
“哀家早就說過,不要逼孩子們逼的太緊,那些逼著皇帝立儲的大臣,更是冇一個好東西!”
“唉,”太後長歎了一口氣。
“如今,皇帝也不常來哀家這了,這麼大的慈寧宮,就剩下哀家這一個孤家寡人。”
花晚晚:“太後孃娘是怕陛下與您生分嗎?”
太後:“哀家是怕嗎?”
“皇帝,自雷兒的事後,再冇跟哀家說過一句話。”
花晚晚:“或許……陛下也是怕,不知道如何麵對您呢?”
太後微微扭頭看向她。
花晚晚繼續道:“連晚晚都知道,昊王自小在太後孃娘身邊長大,陛下……處置了昊王。”
“陛下她,又怎麼敢來麵對您呢?”
太後:“真的是這樣嗎?”
花晚晚:“這隻是晚晚的拙見,太後孃娘剛纔說了那麼多,卻冇有一句說怪罪陛下的話。”
“母子連心,可見陛下與太後孃孃的心是一樣的。”
太後聽後呆了呆。
“雷兒的事……”太後閉了閉眼睛,“若饒過了他,誰還把皇帝這個位置放在眼裡。”
“又將那些戰死沙場的士兵,置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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