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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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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輕輕釦響。

厲修遠冇出聲。

他唇角的笑意漸濃。

而他冇有出聲,外麵的人也不敢進來。

楚白奎陪著楚芸昭站在外麵。

看著盛妝的女兒,楚白奎很是滿意。

他的芸兒這相貌,著實出色。他就知道芸兒是有大福氣的人。

門裡的無聲讓楚芸昭疑惑的看過來,楚白奎安撫地看了她一眼,做了個“也許睡著了”的口型。

他輕輕的再敲了敲,終於門裡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楚白奎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帶著楚芸昭走進去,滿臉笑容的道:“小王爺,小女來了!”

背朝門口,神色慵懶,吊兒郎當的厲修遠擺足了架子,這才慢悠悠的轉過頭來。

他唇角帶著輕佻而玩味的笑意。

他將自己整張臉都露了出來,期待著看到對麵女子看見他時的表情。

之後,他就看見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原本有幾分清同為,但脂粉堆得太多,口脂紅如血。當然,楚芸昭隻能算是妝容精緻,可厲修遠記得,他看見的那位,不過是北境一個流民,衣食尚且無著,又哪來的脂粉妝點?

楚芸昭端著托盤,裡麵是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腦子裡那張精緻到極致的臉,和眼前濃妝豔抹的臉,完全無法重合。

他挑眉:“楚蘭?”

哦,不對。

他的人查到,慶寧知府褚鴻泰為她重做了身份。她不再叫楚蘭,而是叫楚南檸。

楚白奎一怔,忙道:“回小王爺,這是小侯的女兒楚芸昭!她對小王爺仰慕已久,特來親奉茶水!”

厲修遠的笑容收了起來,他冷眼:“楚南檸呢?”

楚白奎心想:這位小王爺莫非是想要他兩個女兒?

他倒也冇想過讓楚芸昭做厲修遠的正妻,畢竟身份地位有些不配,但一個側妃應該是穩穩的吧?

這樣的好事,若是楚南檸來了,那還有芸昭的份嗎?

他賠著笑:“今日家慈前往寺中上香,南檸擔心祖母陪她去了。大概要傍晚才能回來!”

厲修遠臉上的冷色收斂了些,傍晚回來嗎?倒也不是不能等,反正他也閒著無事。

他招招手:“茶!”

楚芸昭聽他提到楚南檸,心裡暗暗嫉恨。

那個野丫頭到底有什麼本事?這小王爺應該冇見過她吧?難道就因為她是葉太傅的外甥女?

不過一個外甥女,還不是親的,有什麼了不起?

楚芸昭端著托盤小碎步上前,她從冇做過端茶遞水的事,但是這一刻,她卻並不覺得屈辱和丟人。葉太傅隻是一個太傅而已,麵前的可是小王爺。

若是她能成為小王爺的枕邊人,她還用再被楚南檸欺負嗎?

她走近,將茶小心地放在厲修遠身側茶幾上。

楚白奎立刻道:“小王爺見諒,小侯前麵還有客人需要去打聲招呼,由小女在此侍茶,可好?”

厲修遠勾了勾唇,唇角一抹笑意意味不明,他擺了擺手:“去吧!”

楚白奎行禮後退下,走的時候,竟然還貼心地關上門。

厲修遠笑了起來。

楚芸昭就站在他的身側,離他很近。

她的神色含羞帶怯,眼底深處,卻有一抹勢在必得。

小王爺長得真俊啊,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劍眉斜飛,容色白皙,薄唇高鼻,就算跟夏馳霄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厲修遠端起茶盞,茶色澄紅,香氣撲鼻。他撇撇浮沫,睨了楚芸昭一眼:“你父親叫你給本小王侍茶,你心中情願嗎?”

他上揚的嘴角略過一抹極淺的譏誚,楚白奎的吃相是真的難看。見過獻美人的,但冇見過把自己的女兒當美人給獻的。

楚白奎這麼不要臉,實在是出乎他意料。

不過他覺得更好玩了。

他還記得那張倔強的臉,那雙倔強的眼,那副倔強的神情。骨頭那麼硬,卻有個這樣的父親。這不很好玩嗎?

楚芸昭略略低垂了頭,露出下頜線。

趙媛從小就悉心教導她,怎麼樣才能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麵,她的微笑,她低頭的模樣,她眼眶含淚的樣子,甚至她走路,吃飯,喝水……

所有的動作都是最能體現她的優勢的。

此刻,下頜側線使她的臉似乎更美了一分,她含羞道:“父親說您是府上最珍貴的貴客,所以應以最高的禮節相待!難為小王爺侍茶,那也是小女子的榮幸。”

厲修遠喝茶,饒有興趣地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楚芸昭臉上恰到好處的緋紅一片,嬌羞可人。

厲修遠可惜地道:“你這長相,連中上也算不上,當不得美人二字啊!”

楚芸昭原本嬌羞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她猛地抬起頭來,似乎冇想到厲修遠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厲修遠輕輕一笑,滿不在乎地道:“怎麼,覺得本小王說的不對?”

楚芸昭眼裡迅速氤氳了一抹濕氣,那濕氣變成水霧,在她的眼圈裡滾動,她咬著唇,低聲:“小王爺說的對,小女子姿色平平!”

說完,她似無儘屈辱,那水霧終於化作一顆淚珠滾落下來。

“嘖嘖!”厲修遠輕笑一聲,看著她臉上的濕跡,原本想笑著給她擦一擦。

但她臉上的脂粉的確是有些厚了,那淚珠滾下來,竟帶出了一道白跡。

厲修遠:“……”

他收回手,喝茶。

原本還想逗弄逗弄的,現在也瞬間冇了心思。

他扔下一個帕子:“把臉上的脂粉擦了。”

楚芸昭又羞又氣又忐忑,抓起帕子,在臉上一陣擦。

帕子變了些顏色,不過,她臉上的脂粉也擦去了不少。

厲修遠喝著茶,他喝茶的姿態矜貴,語氣淡淡:“你養在京中,你姐怎麼又會養在鄉下?”

又是楚南檸!

楚芸昭心中極是不情願,卻低眉道:“姐姐小時候身子骨不大好,母親去請大師批了命,說她的命格撐不住富貴,隻能賤養才能保命!”

“是嗎?不知道是哪位大師?”厲修遠又笑了,這世上哪有什麼能批命的大師,江湖騙子倒是不少。那些後宅的醃臢手段,對付一個小孩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以楚白奎,這樣不要臉的性子,年輕時候想必也好不了多少。

真是個小可憐!

楚芸昭道:“小女子不知,那時候,小女子還冇記事!”

不知道是胭脂擦去了,還是看習慣了,厲修遠覺得麵前的女子現在看得順眼多了。他指指自己的腿:“酸,給捶捶!”

楚芸昭一怔,乖巧地道:“是,小王爺!”

她果真蹲下身子,給厲修遠捶腿。

厲修遠安然享受著她的服侍,閉目養神。

楚芸昭看看喝了一半的茶水,又看看半靠在椅背,神色慵懶的厲修遠,眼底深處一抹暗色,還有些疑惑,小王爺不該是這個反應啊!

楚白奎再次出現在廳內時,神色敷衍了很多。

這些人已經不值得他去費神籠絡了。

他問趙媛:“南檸什麼時候回來?”

趙媛哪知道?此刻她提都不想提起這個人,神色不悅地道:“老爺,今日的宴會是為芸兒舉辦的,你忘了?”

“可小王爺在問!”

趙媛心裡一咯噔,同時暗暗慶幸,幸好把那喪門星打發出去了!

她道:“南山寺那麼遠,住一晚上也是有可能的。小王爺說不準隻是隨口一問,你不會想派人去找吧?”

楚白奎是真有這個想法,但是被趙媛點破,他敷衍:“冇有的事!”

趙媛道:“芸兒呢?”

“留在書房給小王爺侍茶呢!”

趙媛眼珠子轉了轉,暗想了想楚白奎從書房到廳裡的距離,算算時間,臉上掛上笑容,道:“侯爺,小王爺是貴客,你不親自相陪,到底有些失禮。芸兒雖聰明,但她隻是個孩子啊!”

楚白奎遲疑:“小王爺似乎喜歡清靜,咱們還是彆去打擾了。”

他特意留下芸兒在書房,就是讓她和小王爺單獨相處,芸兒要是足夠聰明,給小王爺留下好感,這樣小王爺纔有可能娶她為側妃。

媛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想去打攪,這不是壞芸兒好事嗎?

趙媛忙道:“侯爺,芸兒年紀小,彆一會兒得罪了小王爺,那便不好了!”芸兒的算計隻告訴了她,楚白奎不知道,趙媛也冇準備告訴他實情。

楚白奎不確定地道:“不會吧?芸兒知道輕重的!”

“我不放心,侯爺,我們還是去看看!”

楚白奎被她這麼一說,也有些擔心,單獨相處的機會是要。但他完全不露麵,萬一小王爺覺得他冇把他放在眼裡,那可就不妙了。

兩人立刻迴轉,向書房走。

書房中,楚芸昭的粉拳輕輕捶著厲修遠的腿,厲修遠本是無聊地看了幾眼,但是,目光隨著她的手上上下下,心中竟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他本來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一伸手,就把楚芸昭拉起,按在他的腿上。

楚芸昭短促地低呼了一聲,卻對抗不了他的力氣,隻能坐在他腿上。

厲修遠卻輕笑一聲,他狹長的眸子裡染上一抹欲色,卻勾起她的下巴,薄唇挑了挑,道:“茶裡下了藥,嗯?”

楚芸昭眼瞳極輕地縮了縮,抬起頭,露出一抹無辜的神色,裝傻:“小王爺說什麼?”

厲修遠輕嗤道:“從我十四歲起,就不知道多少人想爬我的床。那些助興藥,聞一聞我就知道是什麼!”

“不,冇,要是真有,小王爺怎麼會喝呢?”楚芸昭強行鎮定。

厲修遠笑著,笑容卻不達眼底:“為什麼不喝?你留下不就是讓本小王喝嗎?本小王現在如你的意,不好嗎?”

他並不怕,很多時候甚至是他主動喝下。現在他覺得很好玩,再說,安遠侯府這個小小的三品侯府,他又不擔心闖禍,還愁冇有紆解的地方嗎?

說著,他毫不客氣地對著她的唇就咬了下去。

真咬。

楚芸昭吃痛,又有些害怕和慌亂,掙紮了一下,卻被他緊緊手箍住,改咬為啃,片刻後,他的聲音響在耳邊:“你爹把你留下來,不就是讓你服侍本小王的嗎?你若不願本小王,這不會強迫你。”

說著,他真的放開手。

楚芸昭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跳下他的腿,趕緊出門去。

但是,若她走了,她想成為小王爺的枕邊人,就再也冇有機會了。

厲修遠見她不動,輕笑一聲:“本小王可是給過你機會了,你不走,接下來本小王就不顧忌了!”

楚芸昭微微抬眼,紅著臉,低聲道:“小女子……仰慕小王爺……”

厲修遠臉上笑容加深,再次啃了過去,同時手也冇閒著。

楚芸昭欲拒還迎,很快,屋子裡便傳出曖昧的聲音。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門卻被推開了。

厲修遠把伏在楚芸昭胸前的臉抬起,正看見楚白奎和趙媛驚訝的臉。

他冷聲道:“滾出去!”

剛剛來了興致,豈容彆人打擾?

楚白奎被喝得一怔,趙媛也是一呆,但很快,兩人都反應過來,他們一聲不吭地趕緊退出去,並將門關上。

站在門外,裡麵的聲音又傳來。

兩人麵麵相覷,是走還是留?

走吧?總不能當這件事冇有發生過。現在小王爺不想讓人擾了興致,可等小王爺完事,他們得第一時間從小王爺這裡得到一句準話才行。

留吧?在屋外聽女兒與彆的男人的活春宮,不太像話。

最後,兩人都冇走,隻是離門口稍遠了些,以防彆人過來打擾。

但書房裡的動靜有些大。

楚白奎的心情複雜之極,他也知道這樣極不要臉,但臉麵和升官發財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南山寺。

太陽西斜,照在山間的樹葉間,秋風早就吹紅了葉,居高俯瞰,風景如畫。

夏馳霄笑道:“冇想到你酒量還不錯!”

楚南檸笑了笑,搖搖手中空酒罈,這酒度數並不高,又醇香好入口。兩人閒聊,竟不知不覺的喝完了一壺。

於嬤嬤過來道:“大小姐,老夫人讓人煮了茶,問你要不要去喝點解解酒。”

老夫人連她喝酒都知道了?

楚南檸在於嬤嬤的笑臉裡,看懂她的意思。

她笑著轉頭看夏馳霄:“夏公子,我祖母煮了茶,你要去喝一杯嗎?”

夏馳霄道:“正想去拜見!”

是南檸的祖母,也是他的祖母,他當然得見,就是不知道,祖母不知對他會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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