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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凜君,她已經許久冇有聽過這個名字。
藍凜君……
女帝看著他心緒複雜,那個來時帶著目的地翩翩公子。
針鋒相對,到暗生情愫,再到兩情相悅。
可本就目的不純的兩人,如何能相守一生?
一個陣營,滅了另一個陣營,那個獨留下的人怎麼能不怨恨自責。
而現在跟著她打天下的老臣,又怎麼會容忍,他們滅掉的對家的孩子,坐上皇帝的位置。
“母皇……”司徒絮流著眼淚,“您有愛過父親嗎?”
司徒婉:“鎮國大將軍是您砥礪前行的戰友,亦是愛人,您為了他一再包容司徒雷。”
“那兒臣的父親呢?您就冇有一絲一毫的懷念嗎?”
女帝背對著他,麵露苦笑。
若是當真冇有感情,當年她就不會因為一碗墮胎藥與太後起爭執,執意生下司徒絮。
當時的她,是真的想為他生下一個,與他有血緣陪伴的家人。
冇想到,卻成了他執唸的開端。
甚至後麵做出一係列喪心病狂的事。
如今一切都已被歲月掩蓋,塵封了過往種種……
她已經過了要向人辯解的年紀,但她看著這個傷心欲絕的孩子。
“你永遠都是朕的兒子。”
女帝看向他,“你隻需要記住,在生下你們的時候,朕都曾平等的期待著你們的誕生。”
司徒絮跪在地上,眼淚越哭越凶。
女帝輕輕上前,抱住她的兒子。
或許她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但她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她為何會做的……讓她的孩子不顧生死的恨她。
……
鳶鸞宮
司徒婉君靠在貴妃榻上。
“聽說司徒絮還在母皇寢宮?”
雙喜跪在一旁,“回公主,是的。”
司徒婉君:“多久了?”
雙喜:“兩個時辰了。”
司徒婉君微微皺眉。
“這麼久,母皇不會心軟了吧。”
“不行,我得去一趟。”
司徒婉君站起身走到門口,又緩緩停下腳步。
雙喜:“怎麼了公主?”
司徒婉君:“司徒雷死了,母皇雖然表麵上平靜,但到底也是她的兒子,還很難不傷心傷神。”
“司徒絮身後冇有世家的支撐,對我構不成威脅。但我若是讓母皇察覺,我冇有絲毫顧及與司徒雷,司徒絮的兄妹之情,怕是會有反效果。”
“而且……”
司徒婉君緩緩走回座位。
“母皇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現在也一定很難過吧。”
“罷了,本公主也不差這一時半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查。”
雙喜:“公主說的是,那晚與昊……木雷的人,交手的錦衣行眾人?”
司徒婉君:“我不相信,區區一個成衣鋪子,能有這麼多高手,能讓木雷派出去的人有來無回。”
“還有那個武蓮,交易軍械的這麼重要的秘密,一定是被木雷十分小心的隱藏,木雷又不是傻子,怎麼會這麼輕易被拿到。”
“她在朝堂上說的那些,一半都不可信。”
“除了我們之外,還隱藏著第三股勢力,而錦衣行,就是他們的勢力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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