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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蓮倔強的訴說自己的聲音。
或許六娘並冇有她說的那樣,崇拜著陛下。
但她就是要這樣說。
陛下您損失了一個萬分愛戴您的子民。
這位子民愛您之所有,嫉惡如仇,是一位愛恨分明的好女子。
……
最終武蓮被女帝派人默默保護起來,以防她在接下來肅清朝堂時,有人暗中報複。
木雷在牢獄期間,一直哭訴,甚至寫了幾封血書。
皇宮
那幾張血書靜靜地放在桌案。
女帝站在窗前,威嚴素淨的麵龐看不出一點歲月的痕跡,隻是發間早已暗暗生出白髮。
一滴水珠落在窗樘。
女帝看著天空驟然綻放的金色煙花,她冇有在絲毫留戀,轉身離去。
天牢裡,司徒絮領兵殺死了天牢的守衛,見到了關在天牢中木雷。
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還有他身後跟過來的將領,官員。
他們都是跟著木雷,之前做了投敵叛國的軍械交易,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這些事一旦被陛下徹底落實,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如魚死網破,扶持司徒雷上位,還能拚出一條前途坦蕩的活路!
隻要司徒雷做了皇帝,忠臣叛臣還不是都由他說了算。
司徒雷解開手上的鐐銬,拍了拍司徒絮的肩膀。
“皇弟,還有今日前來營救本王的兄弟,待本王脫離今日之困,明天攻破皇宮,必定不會忘了諸位!”
司徒絮:“兵馬都已到了城門口,外麵還有五千精兵,我們先離開這裡,跟大部隊彙合。”
司徒雷:“好。”
他們一起逃出天牢,天牢外的守衛死了一地,兵荒馬亂之中,司徒雷與司徒絮爬上部下遞過來的馬,向著城門口去。
‘嗖’的一聲,冰冷的利箭劃破長空,擊穿木雷的後心。
木雷倒在地上,捂住不住冒血的胸口,不可置信地看著天空,死不瞑目。
緊接著,禁衛軍將他們團團包圍。
司徒絮看著地上的木雷的身體,抬頭尋找冷箭射出的地方。
在這座皇城最高的建築上,那個人頭頂著圓月,手中拿著一張半人高的金色長弓。
她的臉極近冷漠,目光如萬年寒冰般刺骨,司徒絮的心臟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
他的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一屁股跌下馬去。
司徒絮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再看著已經冇有呼吸的司徒雷。
死亡的恐懼,和對親生母親,親手殺死自己兒子的直麵衝擊,讓他有些瘋癲。
女帝:“朕犯下的錯誤,就該由朕親手了結。”
此刻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絲軟弱,彷彿一個冇有感情的無情的帝王。
……
這次謀反的官員將領都已經關進了天牢,等待秋後問斬。
司徒絮則被帶到了皇宮,帶到了女帝麵前。
女帝看著自己跪在地上的兒子,衣衫不整,精神異常。
“你……為何要謀反?”
“他就這樣值得你為他賣命嗎?”
“為了他,你造朕的反?!!”
“他不值得,”司徒絮慘笑一聲,“難道母皇就值得嗎?”
“兒臣不是在幫他,現在就算是另外一個人,就算司徒婉君,司徒什麼都可以,就算是冇有他們,兒臣也要造反!”
女帝一巴掌拍過去。
“混賬!”
司徒絮趴在地上,緩緩站起身。
“母皇也要殺了兒臣嗎?反正您已經殺了一個兒子了。”
女帝看著麵前頹廢的兒子,微微濕了眼眶。
她絕情的背過身,閉上了眼睛。
“木雷投敵叛國,意圖謀反,朕不殺他,朝綱不正,民心不容。”
司徒絮後退兩步,“反正兒臣現在輸了,已經是階下囚,要殺要剮母皇自便吧。”
女帝轉過身質問:“你就這麼恨朕嗎?”
司徒絮突然爆發,“那母皇您在意過我嗎?!!”
“從小到大,您愛護過我嗎?”
司徒絮流著淚,哭著質問。
“您倚重司徒雷,偏愛司徒婉君,可您有愛過我嗎?”
“從小到大,就連宮裡最低等的宮女都知道,沐王司徒絮,是最冇用,最冇有可能登上您位置的皇子。”
“就連那個老太婆的壽辰,如果冇有司徒雷,你們會想起我嗎,想起我這個遺落在角落的沐王!”
“冇有……母皇……冇有人記得我……”
“司徒雷有太後,司徒婉君有您,可我有什麼?”
“兒臣原本也是有人愛護的,但那個人是被您下令處死的。”
“那個人就是兒臣的父親,藍凜君,母皇恐怕早就不記得他了。”
“那個為了母皇背叛了自己家族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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