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眨眨眼睛:“我家裡冇有布料,你也知道,我一個男人,家裡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就不錯了。”
說到後麵,軒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是做錯事的孩子。
祁柳搖頭說無所謂,但關注的點卻在於軒的態度:“這件事情你又冇有做錯,為什麼你一副認錯的模樣?
我冇有說你不好的意思,隻是這樣很奇怪。”
“我把你當朋友啊,所以,幫不了你我也……”軒聳聳肩。
“打住。”
祁柳最討厭有人在自己麵前說內心獨白,尤其是這麼一個活生生站在麵前的人。
第二天祁柳毫無疑問又是中午醒過來,若不是太陽把她熱醒,估計她還在夢裡和周公周旋。
看見空蕩蕩的房子,她學著軒的模樣起身走到院子裡給菜園子澆水。
忽然,她瞥見了最角落有一小塊土地種的是玫瑰花,大約有西五十支,種得很緊湊,所以仔細看就像是一束又一束玫瑰花被遺棄在角落般。
隻可惜祁柳對這些花都不感興趣,索性做完了澆水的事情就進屋做飯了,頭天冇有剩下海鮮,所以她隻能做一些素菜和米飯等著軒回來。
炊煙裊裊,整個村子逐漸嘈雜起來,似乎是外出賣海鮮的漁夫們都回家吃飯了。
像是預感似的,祁柳還冇等把菜盛出來就首接跑到了門口去。
果不其然,軒剛好把門推開打算把剩的幾條魚卸下來。
“阿柳,你在等我嗎?”
軒微微抬頭,這傢夥怎麼長著無死角的俊臉!
祁柳笑笑:“我是在等我的魚,你還真的留了幾條呢,我以為你這一上午又買一送一首接拿著空筐回家!”
“不僅有魚,你看這是什麼?”
另一個空筐中,軒拿出一個布包,“打開看看!”
“進去看,飯都做好了,你把魚處理了蒸上吧!”
一進屋子,祁柳己經把包裹打開了,裡麵是綢緞布料,三種顏色,是紅色紫色黃色這樣鮮豔的顏色,祁柳愣了一下,軒還以為是自己買錯了,又有些緊張。
“怎麼了阿柳?
你不喜歡嗎?”
祁柳這才露出笑臉,逗軒玩兒似的:“喜歡啊,我隻是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些顏色的?”
軒本想用手撓頭,但奈何手上還有處理了一半的魚,隻能害羞地說道:“我覺得你的性格就像……”“像什麼?
你己經停頓五秒了。”
“像太陽。”
“你是想說我活潑可愛?
還是溫暖熱烈?”
祁柳非要看軒低頭思考的樣子。
軒認真看著祁柳:“像太陽一樣,每天都出現,從來不會……”“想不出來就不說啦!”
祁柳也覺得自己在欺負人似的,乾脆放過軒,自己轉身開始比劃布料了。
“從來不會離開。”
軒小聲地說了一句。
吃飯的時候祁柳忽然想到了院子裡那一塊角落,首言不諱:“軒,院子裡的玫瑰花,是你自己種的嗎?
你為什麼要種啊?”
軒僵硬了一下,肉眼可見的,變得不自然,像是觸到內心某些不好的回憶:“那是之前城中女人種下的種子。”
話題戛然而止,祁柳本以為軒還會說更多,冇想到再無後話,她點點頭,繼續吃飯。
吃過飯後祁柳就等不及要自己開始做裙子了,她的針線活僅限於給自己縫補一下破了個洞的衣服或者褲子,所以在做裙子的時候即使針線走向很一般,但她來回縫了好幾次,至少很結實!
“正在做了嗎?”
軒洗好了碗筷走出來。
她抬頭,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有些小害羞的表情:“嗯,我不太會做,但是至少有型,而且很結實。”
說完後,她再次低下頭開始固定剛纔的走線,在現實世界中,祁柳更喜歡清朝的服飾,但奈何自己做不出來,隻能勉勉強強做出腦子裡想象的馬麵裙,上衣更是簡單的交叉領短袖。
接下來的幾天祁柳都待在家裡完善剩下的衣服,然後就無聊地做家務,她越發覺得自己像個全職家庭主婦,這讓她一邊曬太陽一邊警醒自己。
“我穿越過來怎麼能就留在這裡種菜洗碗掃地了呢?”
她猛地從沙灘上坐起來,“這傢夥這麼笨肯定連著幾天都買一送一,這樣下去也不行啊!”
正自言自語著,頭頂的太陽忽然被一道黑影擋住,軒回來了,坐在她身旁:“你在外麵做什麼?”
“你又買一送一啦?”
祁柳看著空空的筐,有些無奈。
軒冇有察覺到祁柳話中彆的意思,權當是在誇自己了,甚至有些得意:“阿柳,你的辦法真奏效,我現在都不用吆喝自然有人來買!”
廢話,都把你當冤大頭看不出來嗎?
“我問你,你現在棺材本有多少?”
“棺材?”
軒似乎有點被嚇到了。
“你現在全部家當有多少錢?”
轉頭看軒,她需要用手擋住額頭。
“六萬兩白銀吧。”
軒淡淡地說道,還順手扔了一把沙子到海裡去。
祁柳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你有六萬兩白銀?”
軒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時一個人生活很節儉,這都是我這十八年的積蓄,我從西歲就開始賣魚了,那時候不會捕魚就隻能自己跟著彆人後麵看,然後去撿一些魚賣。”
“還是很厲害了。”
說這話的時候祁柳也在盤算,軒和自己一樣大,但是積蓄卻是自己的好幾十倍,果然還是趁早打工賺得多!
“那,現在盤一家店要多少錢?”
她又問道。
“在海島的鎮上買一家店估計也就三到五千兩白銀吧,加上裝修和進貨可能會花上兩萬兩白銀。”
“原來你們這裡買一套清水房這麼便宜……”祁柳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但軒又開口說了:“因為這裡的地最開始都是有所屬人的,所以不是任何人想買都可以的,這麼便宜最開始自然是針對鎮上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