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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頭雪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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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遺世孤鴻客,雪落寒江景如初。遙看天際雲繞月,草色青青柳如馨。”這是天耀詩人(李大白)感歎帝後十餘年來恩愛如初所作。

傳聞天耀雪帝從出生之日便被送往薑國為質,於水深火熱中生存。後於舞象之年遇柳如馨,晚來秋雪,一見傾心。幸得薑皇允諾,將皇室帝女嫁於雪景初以示天恩。

兩年後,雪景初還朝。十裡紅妝,山河為聘。本該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之日,卻傳來噩耗,薑國為匈奴所滅,雪景初傭兵十萬收複失地。把匈奴逼至邊境燕雲十六州,以此為界,締結盟約,永不互犯。而雪景初也憑藉此功,被立為太子。

十年後,梅開月夜,雪帝於百本奏摺中睡去,柳後將披風蓋在他的身上。轉身離去之際,發現奏摺最下方有一角枯黃的信紙。“景初開國門,借匈奴之力滅薑國,事成後願割燕雲以求和。”嘀嗒,淚水從眼角滑落,她強忍心中的悲楚,將信紙放回原處,匆忙離去。卻冇注意到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將這一切儘攬於心。

次日,皇後設宴邀雪帝共飲,三杯兩盞後也有了些許微醺,便倚在案前假寐,柳如馨拿起牆上懸置的長劍便向他刺去,可又於心不忍,生生停在了他的身前。可雪景初卻如同剛被驚醒般,用手抓住利刃,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是我負你,死生無怨”。“有君一諾,來生必鑒”。血濺落在窗外,染紅了枝頭的梅花。

雪帝遇刺,群臣無首。經過三天的爭議,最後擁立皇後柳氏所出幼子雪清落為新帝,柳氏垂簾聽政,把控朝堂。群臣對此爭論不休,最後還是默認了柳氏正宮皇後的地位。

“忍忍忍,忍到雪清落長大”這是柳如馨心中所想。

“忍忍忍,忍到皇帝長大”這是群臣心中所想。

終於,皇帝年滿十八,已經羽翼豐滿,能真正的掌控朝堂了。柳如馨也終於從那個位置上解脫了,放手的時候毫無眷戀,這也讓一直對她心懷不滿的臣子們心生愧疚。

新帝登基,諸事皆忙。三日後,當皇帝與群臣前去太後宮中問安時才發現,那個曾經溫婉如玉的女子已經躺在冰冷的床上冇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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