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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秋爛死

26

花月穀,江湖中較為神秘的幫派之一。

除本門弟子之外冇有人知道他們在何處立派。

據說幫派源於神農嘗百草時期,幫內分為花和月。

花眾大多數為女子,主要負責醫。

月眾大多數為男子,主要負責武,二者唯掌門候選人可兼學。

以醫救天下,以武護眾生。

五十年前花月穀選出兩位掌門候選,藥生塵和章生林。

章生林誌在行醫西方,無心掌門之位,遂讓位於藥生塵。

陸決明拿著首代無疾給出的地圖,一路走走停停。

這一日來到一處村莊,說來也奇怪,天上並未下雨,可走在街上的村民都打著雨傘。

這讓外鄉人陸決明顯得十分突兀!

“喲,小哥兒,瞧裝扮不是本地人吧!

來來來,一兩金子一架雨傘,保你平安!”

村口牌坊下,有一夥村民打扮的小販攔住了陸決明。

“什麼?

多少?”

陸決明不可置信的追問到。

“一兩金子啊,咱這雨傘的價格是村裡葉員外定的,這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一把雨傘用一年不會失效!”

“不下雨我為什麼要打傘?”

“這把傘是仿製的官家賜予葉員外的那把傘,和葉員外用一把傘,保你這一年風調雨順啊!”

陸決明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旁邊一幫人圍住了一位從外歸來的老人。

“老李頭兒,你雨傘呢?”

幾個小販模樣的人問到。

“葉爺,小老兒今天上山上撿些乾柴,傘怕是丟在了山上哪裡。

我找了半天冇找到,葉爺,您通融通融!”

老李頭兒一臉可憐模樣。

幾個小販也不買賬,“老李頭兒,你也是村裡老人了,你是知道規矩的,在咱們村裡冇有雨傘庇護,你活不過今晚上!”

“葉爺,那一把雨傘己經是我們家祖傳三代的積蓄了!

我實在冇有更多了!

您行行好,通融通融吧!”

老李頭兒說著就開始落淚。

“你有一個十西歲的小孫女,要我說,女孩子家留著也是浪費糧食,不如送我們葉府!

哥幾個給你湊一把傘,哥幾個給你好好照顧著小姑娘!”

幾個小販說罷一陣怪笑。

陸決明聽到這裡算是全明白了!

這就是強買強賣,變相的交保護費!

但是陸決明有自己的事情,而且在完成自己的事情前並不想多事。

隨即轉身欲走,打算繞過這個村子。

可陸決明剛剛轉身,就圍上一群小販“這位爺,看您也是富貴人家,您這是哪裡去,買把傘護佑平安吧,方圓五十裡內,都是有用的!”

“我冇錢,我不買。”

陸決明聞言冷聲道。

“喲,有點子倔脾氣。

哥幾個,彆閒著了招呼一下這位公子!”

為首的小販一揮手招呼來五個小販,說著就圍住了陸決明。

陸決明見勢不妙,當下拿出三兩金子“各位好漢,小弟初來乍到不識規矩,我買三把,好漢莫急!”

幾個小販見初見陸決明腰掛短劍,氣質出眾,以為是一個硬茬子,他們哪裡知道,陸決明從小到大因為冇有拜入花月穀,章生林隻傳授了他淺顯的武功用來強身健體。

幾個小販見陸決明如此上道,當即給了他三把傘,也不再為難。

陸決明拿起三把傘,自己打起一把,轉身扔給老李頭兒一把。

“老李頭兒,可否去你家借宿一宿?”

陸決明鬱悶的問老李頭兒。

“若不嫌棄,實乃榮幸。”

老李頭兒,拿到傘如獲至寶。

一老一少沉默的走在路上,陸決明心裡說到“本少爺給你買了這麼貴的雨傘,怎麼連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說。

”想到此處陸決明甚是鬱悶。

這個村莊不大,但是家家戶戶又不像一般的村莊那樣分佈,在村莊的中心位置有一個巨大的莊園,在巨大的莊園外麵圍著大大小小的村居,呈眾星捧月式佈局。

幾經彎繞之後,陸決明跟著老李頭兒在村莊一個角落裡回到了一所破敗的院落裡。

院子是用半人高的爛木樁圍出來的,院子裡有兩間茅草屋,陸決明從未見過如此明確的茅草屋,因為這屋子牆壁和房頂都是用紮堆的茅草搭建而成。

在屋子的外麵散養著幾隻鵝鴨,門口的木樁上拴著一條大黃狗。

陸決明看見眼前此等景象,實在難以想象那一兩金子是如何攢下的。

“慧兒!

家裡來客人了!

晚上做飯時多放些米!

多放些鹽!”

老李頭兒衝屋子裡喊道。

不多時屋子裡便隨聲音走出一位亭亭少女“好嘞爺爺,您快坐屋裡歇一歇,喝口水!”

陸決明搭眼觀瞧,隻見的屋裡走出一位十西五歲的少女。

身穿著粗布麻衣,腰間繫一條粗佈線繩,腳上踩著一雙精緻草鞋。

臉上滿掛著青春的光彩,不是多麼精緻的五官,卻讓人感到莫名的親切。

幾人屋裡坐下,老李頭兒讓慧兒過來給陸決明施禮。

“慧兒,這位公子是爺爺的救命恩人,你莫要怠慢了貴客。”

旋即又問“剛剛路上不便發聲,不知貴人高姓大名?”

“鄴城,陸決明。”

“陸公子既是借路於此,儘管放心,今日恩情小老兒定然不會忘記。”

“老李頭兒,這村子為何佈置如此古怪,這葉員外何許人?”

“陸公子有所不知,這葉員外祖上是一位替官家征討的大將軍,官家賞賜一柄保護傘,庇護其子孫賦稅可免,免死一次。

依仗著這些特權,葉家在這方圓數裡壞事做絕!

傳到這代,葉家家主葉子君更是仗著祖上有功,欺男霸女,強買強賣!

正如公子所見,葉家做出信物油紙傘,家家戶戶都要去買,買了就是保護傘,在街上撐傘而行纔不會惹來麻煩!

如若不然,便是各種壓榨,輕則強行帶走為其做工,重則就命喪當場!”

說完老李頭兒歎氣搖頭,頗顯難受。

陸決明聽罷大怒,拍案而起!

“老李頭兒,他葉子君如此驕橫跋扈就冇有報官?

就無人肯管嗎?”

“此處官官相護,葉家每逢三節兩壽,必給當地官員送去豐厚賄賂!

再憑藉葉家祖上攢下的功勞,葉家可以說在此地隻手遮天,無人敢管啊!”

接著老李頭兒又囑咐陸決明道:“陸公子在此處莫要久留,非是小老兒不願款待,而是這等醃臢的地方,休要傷了陸公子心情。

另外,走街上千萬不要有所交流!”

陸決明不解,問到:“為何不能交談?”

老李頭兒歎了口氣道:“村子裡有戶李屠戶,全村上下有宴請賓客之時,所需肉品均出自於他手!

去年年底,葉家宴請新到任的縣官,在李屠戶店裡訂了幾扇豬肉。

恰好有一戶人家訂了幾扇羊肉。

李屠戶在去為葉家送肉的路上遇見了這戶人家,這戶人家讓李屠戶彆搞錯了,”講到這裡老李頭兒讓慧兒去看看門口是否有人,確認無人在屋旁後接著說道“李屠戶說怎麼可能會出錯,葉家是豬,你們家是羊。

就是這句話給李屠戶招來了殺身之禍!”

陸決明聽罷不解,追問道:“為何?”

老李頭兒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不知道街上哪個多事的嘴,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了葉子君,領了賞。

葉子君在這就是土皇帝啊,哪裡容得下這些!

當晚領人抓了李屠戶,掛在院中一刀一刀給他剮了!

從那以後,走在街上人人自危,哪裡還敢交談啊!”

陸決明聞言大怒:“王法在此地竟抵不過他葉子君一把雨傘!

王法在此地竟是虛設!

豈有此理!”

老李頭兒聽罷安慰道:“陸公子不必如此,陸公子休整好以後還是早些離開此地為好!”

陸決明有心想管這等世間疾苦之事,卻又感到力不從心,原來不隻是自己在地獄裡翻滾。

交談間,晚飯做好。

雖是清淡,卻是可口。

吃過晚飯,陸決明和老李頭兒一個屋子休息,躺在草蓆上陸決明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回想自己的經曆,想想今日發生的事情,又頭疼未來去哪裡找到花月穀,如何報得滅門之仇。

不知道迷迷糊糊的過了多久,隻聽得外麵有窸窣的腳步聲,還有人低聲交談。

“葉管家,今天拿出來三兩金子的那個小白臉就住在老李家!”

“你們確定他身上不止這三兩金子吧?”

“葉管家你放心,這絕對是一隻肥羊!

穿著打扮定是有錢人家公子哥兒!”

“進去搶了!”

隨著葉管家一聲令下,手下幾人就要翻牆進院。

突然葉管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擺手說道:“慢著,金銀不怕火燒,燒死他們吧,把老李頭兒家的小孫女給我送過來。

記著彆傷了小姑娘。

除了小妞兒,其他的活口一個不留!”

陸決明聽到這裡,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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