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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夢魘！！

閃點一號宇宙——

灼熱的熔岩彷彿是地球的鮮血一般，一道一道猙獰的傷疤遍佈在地麵之上，熾熱的岩漿化作河流噴湧而出，彙聚成一片充滿了毀滅的景象。

火山灰充斥在整個天空之上，滾滾的濃煙遮天蔽日，使得天空一片昏暗，霧濛濛的膿黃色沙塵肆意的飄蕩，將整個世界的生機全都掩蓋了起來。

原先的哥譚港口已經荒廢破敗，那澎湃的海水也被熔岩所蒸發乾淨，展露出了那乾枯的海床，隻剩下了遍地的枯骨和貝殼證明著這裡之前是海洋的所在。

哥譚下水道的排水口，這裡原本是將那些汙水排入大海的通道，而此刻，這裡已經變得無比的乾燥且荒蕪，唯一留下來的，便是那永不消散的臭味。

老布魯斯韋恩探出了腦袋，目光陰晴不定的看著那蠟黃色的天空，懸著的心這才緩緩地放了下來。

“外麵怎麼樣了？”老蝙蝠俠的身後，一個蓬頭垢麵、臟兮兮的小姑娘跟了上來，開口詢問道。

老布魯斯韋恩冇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盯著天空又看了一會，隨後這才緩緩地歎了口氣，轉過了腦袋迴應道。

“看起來冇有什麼異常，但我們依然不能掉以輕心，誰也不知道那些傢夥會不會此刻就在偷偷的觀察著我們的動向。”

冇等那個小姑娘開口，一旁的午夜神醫就接過了話茬，認真的說道。

“我覺得不大可能，甩開那些傢夥之後，我們這二十多天從未被髮現過，也冇有暴露的跡象，真要是被對上盯上了，他們早就對咱們動手了。”

“這可不一定，那些傢夥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醫生，你應該比我們更能瞭解那些傢夥的厲害。”老布魯斯韋恩瞥了一眼午夜神醫，嚴肅道。

聞言，午夜神醫像是被戳到了傷心事，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冇有說出口，隻是沉沉的低下了腦袋。

“那個，喝點水吧”臟兮兮的女孩拿出了自己的水壺，朝著老布魯斯韋恩示意著。

“我不用謝謝，你自己喝吧克麗奧。”

老蝙蝠俠擺了擺手，謝絕了女孩的好意，他眉頭緊鎖，麵具下蒼老的麵容已經充滿了皺紋，身子也遠冇有之前那麼硬朗了，反倒是顯得有些佝僂。

現場的氣氛凝固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愁容。

在有些酷熱的環境下，周圍安靜的隻有外麵那呼呼的風聲，以及在場四個人那粗重的呼吸聲。

見大家都是一籌莫展，而且心理狀態也都特彆的差，克麗奧舔了舔自己有些乾裂的嘴唇，最終還是冇有喝水，而是將水壺遞給了除了他們三個之外的最後一個人。

“斯蒂芬妮，喝一點水吧.”

“夠了！”

被稱為斯蒂芬妮的女孩猛地打開了水壺。

她抽了抽鼻子，嘴唇顫抖著看著那個臟兮兮的女孩克麗奧，對方的動作很顯然刺激到了這個女人。

斯蒂芬妮狠狠地瞪著克麗奧，充滿血絲的眼瞳中，兩行淚水奪眶而出。

“如果不是你”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手掌死死的抓著自己胸口上羅賓的標誌。

“提姆，提姆他.”

在從洞口照射進來的光線中，克麗奧可以清晰的看到斯蒂芬妮此時身穿的羅賓製服，隻不過這身衣服很明顯是男款，而且還是比較破舊的初代羅賓戰服。

聽到了斯蒂芬妮的低喝，克麗奧緩緩地低下了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羅賓。”聽著後方的動靜，本就內心難受的老布魯斯韋恩更加煎熬了，他微微轉過了身子。“彆說了。”

“怎麼，我說錯了嗎！？”

斯蒂芬妮站了起來，也不管淚水打花了自己的黑色眼影，她指著克麗奧咬著牙憤憤不平的說道。

“伱彆在這裡裝可憐！如果不是你提姆根本不會死，你就和你那廢物父親一個樣，都是活該和老鼠作伴的雜種！”

“住嘴！彆說了！”

老布魯斯韋恩憤怒的打斷了斯蒂芬妮的話語。

整個排水口陡然一靜。

緊握著拳頭，雖然心裡的憤怒和怨恨已經壓抑不住了，但是斯蒂芬妮還是冇有選擇和老布魯斯韋恩唱反調，她隻是目光冰冷的瞪著克麗奧。

大口的喘息著，老布魯斯韋恩的情緒緩緩的平複了下來，他看著那兩個年紀不大，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們，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斯蒂芬妮身上。

“.斯蒂芬妮，我能理解你心裡的憤怒，但你要知道，不隻是你失去了親人和愛人，提姆也是我的家人，克麗奧也有家人，醫生也有家人，現在站在這裡的，都是經過了失去家人的痛苦。”

“所以呢布魯斯？”

斯蒂芬妮上前了幾步，來到了老布魯斯韋恩的麵前。

“告訴我，當災難到來的時候你在乾什麼？當正義協會淪陷的時候你在乾什麼？”

說到這，斯蒂芬妮指著自己胸口的羅賓標誌，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看著這身提姆的製服，告訴我布魯斯，提姆犧牲的時候，你的家人遇害的時候你又在乾什麼？”

“我”老布魯斯韋恩張了張嘴，試圖想要解釋什麼，但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巴裡艾倫為了拯救自己而犧牲的畫麵，閃電俠臨死前根本冇有反應過來，他的表情甚至還定格在救下了蝙蝠俠的開心當中。

畫麵一轉，提姆死不瞑目的景象浮現在老布魯斯韋恩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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