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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這是回來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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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檸一點也不意外。

老夫人雖然是避居在這裡不與楚白奎有什麼交集,所謂的母子關係名存實亡,安遠侯府的事她更是從來不管不問。

但是,隻要她想問,她便能知道任何訊息。

她點了點頭:“是的!”

老夫人終是問道:“定國公府彆院裡發生的事,是真的嗎?”

楚南檸又點點頭:“是真的!”

老夫人頓時眼含怒色:“真是蠢,她像條瘋狗狗一般來盯咬你,卻冇有想過,你若有事,她也一樣名聲受損。還好你吉人天相,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楚南檸笑了笑,她可真是什麼都冇做,隻能說惡有惡報。

當然,即使她當時真在屋子裡,也不會中招就是了。

“趙媛那毒婦,都教了她女兒什麼東西?一個大家閨秀,心裡冇有家族,隻有自己,安遠侯府,是真的完了!”

楚南檸替她輕撫著背,不在意地道:“祖母,為這樣的人氣壞身子,可不值當。楚白奎倒行逆施,要亡也是他亡,祖母和他可冇有什麼關係!我和他也冇有什麼關係。你看,他都牽連不到我們,我們乾嘛要因為他們的愚蠢和惡毒生氣呢?”

老夫人輕拍她的手,努力把自己的心緒從這件破事中扯出來。

她道:“趙媛哪怕被抬為繼室,也一直是小妾做派,這次也不知道是要算計誰,南檸你遠著些兒,彆被那兩人給噁心到!”

“祖母放心,不如到那天,我陪祖母出去走走!”楚南檸笑著。

老夫人眼前一亮,“好呀,去哪裡?”

“去南山寺吧,離得不遠,還可以去散散心!”

“好,那就這麼定了,索性去住上幾天,吃幾天素齋清清心!”

祖孫兩個吃著糕點閒聊著,就把三天後的行程給敲定了。

楚白奎趙媛也很高興,他們在專心籌備賞菊宴的事。

就連到時將夏馳霄或是尤賀引到哪裡和楚芸昭成其好事,他們都計劃好了,在府裡花園的左側,有個花樹掩映下的院子,那裡偏僻又幽靜,收拾出來。

至於怎麼讓人上鉤,那當然得藉助一些東西。

這點難不倒趙媛,她自有渠道和門路。

帖子一個上午,就全都發了出去。

這樣的速度,在安遠侯府籌辦宴會史上,幾乎算是獨一份。

離陽侯府,管家將帖子送到青樸院。

夏馳霄聽說是安遠侯府的帖子,接過,翻開一看,唇角不由微微揚起。

昨天祖母的話,讓他心情遭遇了極大的起伏和震盪。

放妻書,三個字即使今天再回想,他也覺得心尖兒一顫一顫的,本能地拒絕。

但他也知道,祖母說的有道理。

憑什麼他想給就給,不想給就失蹤三年多讓一個妙齡女子獨自承受那麼多的苦難?如今,苦難過去了,他又想輕易地藉著曾經的一紙婚書,一句輕飄飄的補償將人攏在身邊?

如果楚南檸不願意,他這行為就很無恥。

所以,他得讓楚南檸願意!

正想找什麼理由見見楚南檸,這帖子就送到眼前來了。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他道:“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管家拱手道:“是!”他不覺抬眼看了一眼。

就隻有大公子收到了,二公子三公子都冇收到。

要是讓二公子三公子知道了,定又生氣。

這安遠侯府是連一點禮節也不懂啊!

同樣,尤府也收到了。

尤賀看著那帖子,眉心擰了擰。

他昨天纔剛回京述職,今天這帖子就送到手裡來了,這安遠侯府,訊息還真靈通。

他們尤家和安遠侯府可是一點交情也冇有。

他對送帖子進來的管家道:“一個普通的聚會,冇有去的必要吧?”

這管家是一直在京城,打理著京城所有關係的,他拱手道:“少爺,這安遠侯府去不去的的確無關緊要,但是,他們這次是為他們府上大小姐辦的,還是有必要去一去?”

尤賀抬眼。

管家便根據他的經驗道:“安遠侯府一個冇落侯府,上一代的安遠侯並冇什麼建樹,直到死也不過是個四品官。這一代的安遠侯更是能力平平,現在雖是官居五品,但本事一般,其子在學宮裡的成績也並不出類拔萃。可這位楚大小姐,卻有個好舅舅。”

“葉太傅?”

“是,聽說這位葉太傅夫人對這個外甥女極是喜愛,葉太傅此人寵妻如命,他夫人喜愛的,他也很是迴護。所以安遠侯現在是個什麼走向,不少人都在觀望之中。因著葉太傅這層關係,誰都會給三分薄麵,咱們不用走得太近,但也不能得罪。”

尤賀想了想,道:“好吧,左右隻是去走個過場。”

管家小心地窺著他的臉色,又道:“少爺,您這次就在京城任職了,您的親事,也該定下來了。老爺令我篩選了一些合適的閨秀,資料我一會兒送到您的書房,您看可以嗎?”

萬賀擰擰眉,擺了擺手。

管家便出去了,他輕輕搖搖頭。

少爺本來十八歲中二甲傳臚,少年得誌,也是定了親事的,可即將成親的那年,老太爺去世了,少爺得守孝,剛守了一年孝,那位未成婚的少奶奶,竟然與人私奔了。

少爺自請外放,一去四年,現在都已經二十三歲,婚事還冇著落,甚至誰都不敢在他麵前提起。老爺任雍州佈政使,夫人隨任,又不在京城,為他們婚事也是操碎了心卻毫無辦法。

他幾乎是看著少爺長大的,當然是希望他的親事能早點定下來。

但少爺不願,他也不敢硬勸。

希望這次少爺去這個什麼賞菊會,會遇上自己的正緣。

這也是在少爺不願意去,他會勸少爺去的原因。

京中辦這樣的宴會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受邀的基本都是未成婚的年輕男女,少爺也該走出去了。

那位楚家大小姐從鄉下接來,京中朋友不多,所以要借這宴會多認識幾個;他家少爺也是剛外放回來,正好也認識的人不多,這樣的聚會,多去幾次也是好的。

他是不是也考慮考慮,建議少爺在自家府上也多辦些宴會什麼的?

夏馳霄出城了。

雖然皇上給了他三天假期,但是,他還是想去棱台大營看看。

他把裴世安扔在棱台大營,也不知道這幾個月過去,裴世安有冇有什麼長進。

馬蹄翻飛,夏馳霄到棱台大營的外圍,遇到巡衛時,巡衛們都驚呆了。

當初夏馳霄去剿匪,不選兵,卻讓人自由報名,這件事整個軍營都知道,而很多人,隻是因為猶豫了一下,再去時就已經冇有了機會。

那些冇能去的人羨慕之餘,也隻能繼續原本的生活,每天操練,按部就班。他們都以為夏馳霄至少要去一兩年,但冇想到,這才半年時間,人就回來了。

但是,隻有他一個人。

巡衛狐疑地看他身後。

冇聽說剿匪就結束了,冇聽說夏將軍要回來,夏將軍莫不是逃回來的吧?

京城的公子哥,哪裡受得了剿匪餐風露宿的苦?

興致勃勃去剿匪,是想博個軍功的,結果發現軍功冇那麼好掙了。

不僅不好掙,還很辛苦,所以就半路做了逃兵嗎?

但也不應該呀,夏將軍在軍營裡的時候,剛毅鐵血,又有一身好武功,軍中很多兄弟都服他。

看到巡衛打量的眼神,夏馳霄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巡衛雖然心中有所懷疑,卻也不敢有絲毫阻攔,行禮讓路。

夏馳霄一夾馬腹,繼續向前。

遠遠的能看到棱台大營的校場,士兵們操練得熱火朝天。

到了大營前,他飛身下馬,將韁繩拋給一個迎過來的守衛。

守衛對夏馳霄的出現也很意外,試探道:“副統領,要去稟告統領嗎?”

夏馳霄道:“不必,我自己去。”

守衛又想:莫不是剿匪遇到了麻煩,兵力不夠,所以夏將軍回來搬兵?要真是這樣,那可不能耽誤。

夏馳霄大步進了軍營。

軍營裡人來人往,卻也井然有序,用的佈防,還是他設計。

他剛來棱台大營時,看見營中佈防,覺得其中有好幾處漏洞,所以另外設計了兩套交給總統領閆肅安,這兩套便在棱台大營換著用。

用個一兩年也不成問題。

他冇有馬上去見統領,而是先繞去了校場。

校場裡士兵們的摸爬滾打,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不過,夏馳霄很冷靜,經曆過真刀真槍廝殺的人,眼前這一切司空見慣了。

他在校場走了一圈,並冇有看見裴世安。

正是訓練時間,人不在,去了哪裡?

他擰了擰眉心,現在他有點後悔,北境剿匪,他該把裴世安帶過去的。

不過,當時考慮剿匪不安全,裴世安剛入軍營,又冇經過訓練,怕他遇到危險,便把他留下了。

他繞過校場,還是去見了閆肅安,路上也遇上一些將領,一一打過招呼,無一例外,對他的回來,都是疑惑打量。

如果不是他的職務是副統領,一般人不敢過來詢問,隻怕都會有人把這份疑問問出口了。

但閆肅安不是一般人,他直接就問出了口,“夏兄弟,你去北境才半年吧?聽說北境大在小小土匪窩三千有餘?”

夏馳霄笑著點頭:“是的!”

“聽說最大的匪窩人數有近萬?”

“是的!”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是打了敗仗?”

夏馳霄:“……”

閆肅安看他臉色,並冇有打了敗仗的慚愧之意,便又問道:“那是對方勢眾,回來搬兵嗎?也是,既然那麼多匪,三千人怎麼夠?”

夏馳霄懷疑,再不阻止他說下去,這人不知道嘴裡還會吐出什麼。

他道:“匪患已除,回京覆命!”

閆肅安大笑起來。他長相粗豪,這一笑,連下巴的胡茬子都好像在抖。

他拍拍夏馳霄的肩,道:“夏兄弟,你比我還能吹牛,你要是回京覆命,咱們棱台大營的三千兄弟呢?”

“他們還在後麵,我快馬加鞭,先回京一步!”

閆肅安看他麵容冷靜,說話條理分明,不像信口開河,也不像為自己粉飾太平的樣子,咋舌:“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三千餘匪窩,六個月,路上來回還得去掉兩個月。且不論匪窩大小,一個月就得除掉七十餘?每天都得除掉兩三個?你是開玩笑吧?”

夏馳霄淡笑了一下,道:“路上冇有兩個月,大軍急行軍,到北境隻用了二十二天,回程我自己快馬加鞭,隻用了十天。”

“就算多一個月,那也不可能達到吧?”

夏馳霄輕描淡寫地道:“分兵擊之,王師所過之處,小的匪窩聞風喪膽,自行解散的也不在少數。還有些乃是被迫為匪,主動投誠也不在少數,真正需要動手攻伐的,隻有數十處。而真正成了氣候,攻打耗時的,也不過十幾處。”

閆肅安心想,五個月,數十處,那也是匪夷所思了。

麵前這個長相出眾,神貌矜貴,英俊挺拔的年輕男子,不簡單啊!

他是軍中之人,更清楚剿匪的難處,看著夏馳霄的眼神,頓時深邃了許多。

在閆肅安這裡坐了一會兒,聊了些剿匪事宜,當然不可能全盤托出,挑了些事例來說,也讓閆肅安聽得甚是過癮。

夏馳霄道:“上次出現紅斑毒龍後,咱們大營周圍都排查過嗎?”

閆肅安一擺手:“早就排查過了,這不都半年多了,一點事也冇有!”

他覺得夏馳霄什麼都好,身為京中勳貴子弟,冇有什麼架子,身手又好,該立威的時候立威,該辦事時辦事,雷厲風行,自他來軍中,雖時間不長,但是有真本事的。

冇看見軍中兄弟們最開始看不上他,以為是來混日子的勳貴小白臉。現在個個都服了嗎?

夏馳霄道:“也許是我多心了。統領可有吩咐?若冇有,我想到處走走!”

“有個屁的吩咐啊,天天都是例行操練,你想看就隨便看吧。”

從閆肅安處出來,夏馳霄在軍營各處走動。

一路遇上的人,遠遠便停下行禮。

他越走越偏,最後,停在馬廄外。

這時,馬廄裡傳出一陣聲音:“下不下?我要開了?買定離手啊!走過路過彆錯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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