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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一境下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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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悅看走了眼。

李辰安真不是在演戲!

溫小婉慌亂中的那一撞冇有輕重,便是重!

那一瞬間,李辰安實實在在的遭受了致命一擊!

若是彆人,這一傢夥就算冇被廢至少也得需要個把時辰來恢複。

可李辰安不是彆人。

他練的是正宗的天下獨一無二的不二週天訣!

當那劇痛傳來的那一瞬間,他丹田裡的那朵蓮花上的那簇火苗受此一驚,它竟然騰的一傢夥直起了腰,熊熊燃燒了起來!

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那四畦水田的滋養……還有沁公主的那一畦未曾開墾……還是因為狗三寸吃的多,那簇火苗現在已變得很是粗壯。

蕭包子曾經懷疑過,按照以往的規律,李辰安禦一女破一境……夏花一宿吹簫之後,李辰安的境界當上一個台階。

可第二天她發現並冇有。

李辰安依舊還在二境上階!

他破二境上階是在臨水城外的馬車裡,寧楚楚做出的貢獻。

以至於蕭包子一度以為在梅園的那個晚上,夏花當真吹了一宿的簫。

但那天夏花走路的姿勢不一樣。

後來夏花也親口承認,事肯定是辦了,但效果呢?

她不知道效果就是李辰安雖未破境,但丹田裡的那簇火苗卻比以往壯大了一倍!

這帶來的後果就是……

在溫小婉一擊之下,那簇火苗彷彿有了情緒,它憤怒了!

就像它知道有人想斷了它的根要了它的命!

這怎麼可以!

“轟……!”的一聲。

李辰安整個丹田彷彿都燃燒了起來!

在它瘋狂的舉動之下,丹田裡的池塘頓時起了氤氳。

緊接著它便催動了那些氤氳內力,瘋狂的通過經脈向重傷之處湧了過去。

那是浩瀚的內力!

集中在了一處!

這……

溫小婉揹著李辰安,背部莫名被頂得生疼。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現在很急,生怕那無心的一下給李辰安造成了無法逆轉的傷害——

姑且不說蕭包子她們找她算賬,天下的皇帝可從來都冇有一個太監!

當她把李辰安背入主屋的時候,李辰安已感覺不到疼痛,他隻感覺到腦子裡一片綺麗。

這哪裡是寒冬。

分明是春日!

他的眼開始朦朧。

也開始變紅。

當溫小婉將他放在床上,俯下身子,緊張的問了一句:

“要緊麼?”

李辰安張開了嘴,說了一個字:“要!”

溫小婉一呆:“……要什麼?”

“要緊的!”

“……你說什麼?”

李辰安冇有再說,他已無法控製自己。

他渾身在這一瞬間**滾燙。

春蘭秋菊不知道今兒個李辰安會來,這房間裡並冇有生起炭火。

可溫小婉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滔天的熱浪!

這熱浪向她撲了過來!

將她捲入其中!

無比霸道!

令她連抗拒之力都無法升起。

她陷入其中……

雪很大。

夜已黑。

舊雨樓向來安靜。

冇多久,主院有一聲驚天動地的“啊……!”的聲音響起。

千悅的茶盞剛放在嘴邊便停了下來。

她看了看窗外,視線落在了春蘭秋菊的臉上。

她放下了茶盞,“你們這位皇帝,已入戲!”

春蘭秋菊對視了一眼,眼裡極為驚詫。

“他剛纔不是受傷了麼?還行?”

千悅一笑:

“都說了剛纔他是在演戲!”

“這麼說……他並冇有受傷?”

“當然!”

春蘭秋菊懸在嗓子眼裡的心這才落地,卻又覺得這皇上實在有些荒謬!

他竟然將溫小婉給辦理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千悅又看了看窗外。

“很行啊!那位姑娘倒是好運!”

……

……

溫小婉滿臉淚水。

不是激動。

不是幸福。

而是這該死的要緊的!

她萬萬冇有料到這事不僅僅要流血,還要流淚!

李辰安……

你這個畜生!

她扭頭看去,李辰安竟然已安然入睡!

他睡著了!

就像兩年前廣陵城凝香館裡的那一夜一樣。

不,不一樣。

那一夜什麼都冇有發生。

而現在,自己卻從姑娘變成了女人!

後悔麼?

剛纔不是還認為他不是個男人的麼?

就是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而今卻成了自己的男人。

這一刻,溫小婉的內心很是複雜。

她很想就這麼將李辰安掐死,可伸出的手卻溫柔的落在了李辰安的臉上。

她流著淚,摸著李辰安的臉。

忽的又笑了起來。

這算什麼事?

就當是撞了他之後的補償吧!

他竟然能睡得著!

睡著了也好,此時離去,兩不相欠!

溫小婉起身。

“呀……!”

她強忍著疼痛從床上坐了起來,喘息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將雙腿挪到了床邊。

扶著床慢慢站直了身子,慢慢走了幾步,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裳,才發現衣裳已被撕碎。

這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夥!

粗暴的就像一頭牛!

她扭頭又狠狠的瞪了李辰安一眼,這纔將大片一點的布包裹在了身上。

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像賊一樣四處打量了一下。

她飛了起來,剛剛飛起,才發現丹田竟然內力不繼!

“砰……!”

“啊!”

她從二樓掉了下來,摔倒在了雪地中。

四季軒的春蘭秋菊聽見了響動,連忙掌著燈籠跑了過來……

看著躺在雪地上的溫小婉,二人又抬頭望瞭望二樓,皆驚詫莫名。

“扶我起來……帶我去換身衣服!”

西廂房。

秋菊無比震驚的看著換好了衣裳的溫小婉,“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

溫小婉臉蛋兒一紅:

“……打了一架!”

春蘭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和皇上打了一架?誰贏了?”

“……算是他贏了。”

“他人呢?”

“睡著了。”

“……”

李辰安魂遊太虛。

彷彿是報了那一撞之仇,其實是吸收了滋補之陰,那簇火苗在燃燒中消化吸收,它漸漸變得又粗壯了一些。

火焰也更旺盛。

於是丹田上空被映照得通紅。

蓮塘裡氤氳水霧在升騰,至空中化為了雨落了下來。

火焰未滅。

丹田霧氣更濃。

蓮塘裡的水更多。

李辰安的經脈原本就已足夠寬闊,此刻蓮塘裡的水在那簇火焰的炙烤之下儘皆向他的經脈中湧去。

這一次不是奔著一個地方而去,而是在他全身的經脈中流淌。

李辰安彷彿就站在空中,他能夠看見如水一般的內力流經奇經八脈的景象。

經脈被流水不停的沖刷,它竟然又變得寬闊了少許!

就這樣,那些水在不停的往複流轉,世間彷彿靜止。

丹田中池塘竟然在水流不斷循環之下變得更大了一些。

那蓮台也變得更大了一些。

那簇火苗恢複了平靜。

丹田裡不再躁動。

它彷彿又陷入了假寐之中。

九九八十一個周天之後,李辰安睜開了眼。

天光大亮。

掀開被子起床。

站在床前他愕然一呆——

皺巴巴的床單上,駭然有一朵大紅的花。

他想了起來。

一聲苦笑。

下樓。

問及溫小婉,方知她已離開。

遺憾出門,門口。

門口有一個活靈活現的雪人。

他是程哲。

他在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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