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盛子行在外吃些苦頭,腦子能清醒些。
事實證明,蠢貨到什麼時候都還是那個蠢貨。
不過兩月,盛子行在外就混不下去了,帶著蘭花上盛家大鬨。
“放肆,我如今還是盛家的大爺,將來整個盛家都是我的,我命令你們派人仔細照料蘭花,她若有一點閃失,我唯你們是問。”
他對著明珠和管家頤指氣使。
我無語望蒼天,盛子行哪裡還有半分讀書人的樣子。
他以為自己還是風光無限的盛家大爺呢。
“姐姐,你恨我便罷,可我肚子裡懷的是盛家的骨肉,你怎麼忍心讓盛家的子孫流落在外?”
“行郎願意娶你,隻求姐姐給我和孩子一條生路。”
蘭花跪在地上期期艾艾,好不可憐。
盛家門前人來人往,都聽見了。
正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明珠固然厭極了兩人這幅做派,但盛子行到底纔是盛家的人,一時不知所措。
盛子行不要臉,她還要顧及盛家的聲望。
明珠派人將盛家門前發生的一切稟告給我,讓我定奪。
我知道盛子行出府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隻是冇想到他這麼冇臉冇皮。
派去監視盛子行的人彙報,他們離開盛家後就一直住在租賃的小院裡。
兩人成天隻知道享受,不事生產,如今已經坐吃山空,不得已遣散了宅子裡的丫鬟和婆子。
可蘭花洗衣服嫌累,打掃做飯嫌臟不會,一乾活就喊肚子疼。
盛子行更是個廢物點心。
兩個人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為了不讓自己喜歡的人吃苦,盛子行纔不得不去街上擺攤賣字畫。
畢竟從小的名師教導,他也有幾分真才實學。
結果擺上就遇到收保護費的地痞,拿不出銀子來,連人帶攤子一塊兒讓人給掀了。
走投無路之下,兩人又灰溜溜回來了。
哼,當初走得那麼硬氣,現在想回來,癡人說夢。
我讓劉嬤嬤去告訴明珠,就說我知道盛子行帶了個煙花女子回來,一氣之下暈了過去。
明珠心領神會,立即掩麵拭淚。
“母親自兄長離家後便倒下了,這段日子纏綿病榻,我日日守在母親床前端茶送藥,不敢有絲毫懈怠。”
“如今母親身子骨好不容易有些起色,還請兄長不要再來刺激母親了。”
“你我婚事已退,母親將盛家交由我打理,我斷不會讓醃臢之人進府辱我盛家門楣,打擾母親清修。”
府外吃瓜眾人對著盛子行和蘭花指指點點。
“這盛家大爺好生不孝,為了個煙花女子竟全然不顧老夫人的養育之恩。”
“就是就是,放著好好的大家閨秀不要,竟還有臉讓前未婚妻照顧一個小妾。”
“什麼小妾,就是個外室。”
“呸,這兩人簡直厚顏無恥至極。”
圍觀群眾的閒言碎語,通通傳進幾個人的耳朵裡。
盛子行和蘭花憋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盛子行從冇受過這樣的屈辱,忍不住朝人群吼道:“簡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丫鬟將門口發生的一切現場直播給我。
我笑笑不理。
最後盛子行帶著蘭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