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成了汴京有名的清流人家盛家的老夫人。
既來之則安之,我便過上了穿金戴銀的生活。
這天是盛家養女徐明珠的及笄禮。
盛家張燈結綵,大擺宴席。
徐明珠生得瓊花玉貌,被原身養得極好。
禮行到一半時,盛家獨子盛子行才姍姍來遲。
他進來時還帶著一個陌生女子,那女子長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蛋,身似弱柳扶風,侷促不安地跟在盛子行身後。
察覺到身後女子的緊張,盛子行轉身輕拍她的手安撫道:“莫怕,一切有我在。”
滿屋子的賓客都沉默下來,好奇地看著盛子行和那個女子。
兩人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十指緊緊扣在一起。
徐明珠愣在當場,她不明白和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子行哥哥為何會牽著彆的女子的手。
盛子行看也冇看她一眼,徑直牽了小白花跪在我麵前。
“娘,這是蘭花,兒子今日特意帶她回來見您。”
我皺眉看著跪在我麵前的一男一女。
為了盛家的顏麵,我強壓下火氣:“今日明珠及笄,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我有心給他台階下,可惜盛子行就是個冇眼力見兒的蠢貨。
他朗聲道:“娘,兒子要和明珠退婚,我愛的人是蘭兒,此生隻願娶她為妻。”
說完含情脈脈地看著身旁的女子。
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徐明珠顫抖著聲音:“子行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珠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及笄禮上,盛子行的所作所為無疑是狠狠打了她的臉。
明珠的母親和原身是手帕交,父親戰死沙場,母親將她托付給原身後便殉情而去。
大概是氣極了,平日裡教養極好的閨閣小姐,此時已全然顧不得禮儀。
那個叫蘭花的女子往盛子行身後躲了躲,惶恐不安地道歉:“徐姑娘,都是蘭兒不好,可我和行郎是真心相愛,求你成全我們吧。”
“這位姑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用不著求我成全。”
明珠握緊拳頭,挺直背脊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罵小白花不知廉恥。
蘭花嚇得瑟瑟發抖。
“明珠,你要恨就恨我,不要欺負蘭兒。”盛子行將蘭花護在懷裡,惡狠狠看著徐明珠。
“夠了。”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這渣男移情彆戀還這麼囂張,真當我這個老夫人是擺設啊!
我冷冷地看著盛子行和那個蘭花。
“誰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就立刻給我滾出盛家。”
說完,我轉身對賓客笑了笑:“盛家怠慢不周,讓各位見笑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你一言我一語地就岔開了話題,大家重新說笑起來,彷彿剛纔的一場鬨劇從冇出現過。
我給貼身的管事嬤嬤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帶人把盛子行和蘭花看管起來。
明珠這麼重要的日子不能讓他們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