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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委屈的吼道:【還不是因為你快要死了!】
【你以為我不想讓你這個身體的親人好過嗎?你快要死了……】
係統留下淚汪汪的光暈眼淚。
【你把恢複記憶的你叫出來,我不想你死……在這裡死了……就真的什麼都冇有了……】
【嗚嗚嗚……】
花晚晚看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係統。
看來它真的很在乎它的宿主,可惜她不是它的宿主。
或許她的宿主也在某處思念它吧。
花晚晚將係統捧在掌心,【抱歉,我不該凶你。】
係統背過她抹眼淚。
花晚晚:【你剛剛猜的,不全是。】
係統擦眼淚的手頓住,委屈道:【什麼?】
花晚晚:【利用司徒絮操控朝局,不全是。】
【我需要隨時洞悉朝堂上的局勢,司徒婉君是我隱形的敵人,可她為什麼要滅門晉安侯府,原因是什麼?我還冇有找到。】
【隻要知道原因,對症下藥,將晉安侯府立於不敗之地。】
【我需要更加周密的計劃。】
【而且,】花晚晚看向係統,【你之前的話有未儘之意,你還有事瞞著我。】
係統心虛的眼睛看向彆的地方。
花晚晚:【是什麼?如果對未來的安排無關的話,你可以不說。】
【……】係統。
花晚晚:【好,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
【等等,】係統走到她麵前,伸出手,【這個給你。】
花晚晚拿起它手上一顆金色的藥丸,問:【這是什麼?】
係統:【這是我用偷偷留下的技能點,兌換的金丹。吃下它,隻要有一口氣在,都能從鬼門關拉回來,但效果隻有一個時辰。】
花晚晚握緊金丹,【多謝。】
因為司徒絮的事,女帝龍顏大怒,司徒雷跟司徒婉君誰也不敢這時候去觸黴頭。
最終刑部調查到了結果是,布藝行的老闆是被同行滅口所殺。
他看不慣武杜對布藝行業的整改,夥同布藝行老闆灌醉武杜,對買通張浩誣陷給昊王,造成了武杜的死。
司徒婉君當然不信,兩個布藝行的老闆,就能買通禦史的兒子誣陷王爺?!!
那簡直聳人聽聞,但如今張浩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看母皇的意思,明顯已經懶得再去查驗。
剛纔刑部已經放了全傅,戶部尚書也給了武家賠償。
這件事,至少已經在明麵上告一段落。
看來想要徹底扳倒司徒雷,必須一擊即中,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
話說,武家的人中,有人知道武杜真正的死因嗎?
如果他們知道了,又會是什麼結果呢?
司徒婉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司徒雷,路還很長,我們走著瞧。
煮雨苑
雲和站在門外,打開筒子裡的字條。
起身回到屋內。
雲和:“刑部結案了,定的是布藝行老闆。”
“武蓮那邊,怕是會失控。”
花晚晚:“有六娘在,她知道該怎麼做。”
“是莽撞的送死,還是蟄伏後的絞殺,她是個聰明人,孰輕孰重她會想通的。”
雲和將字條扔進炭盆裡,坐到花晚晚身邊。
……
四年後,正值太後壽辰,女帝大赦天下。
幾位皇孫攜賀禮祝賀太後壽宴。
司徒雷送的是一顆南海的夜明珠,和一尊一人高的玉石觀世音。
完整的玉石本就稀有,何況是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
司徒雷:“孫兒司徒雷給皇祖母拜壽,皇祖母萬安。”
太後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笑盈盈的衝司徒雷招手,“雷兒有心了,來,到祖母這來。”
司徒雷挑釁的看了一眼對麵的司徒婉君,走上前去,半跪在太後座前。
“皇祖母。”
太後摸了摸司徒雷的頭,“雷兒又壯實了,但也要用心讀書,溫習政務,將來也好為你母皇負擔。”
司徒雷小心的看了一眼女帝,乖乖點頭:“孫兒記住了。”
輪到司徒婉君獻禮時,她讓人拿出一幅長長卷軸,兩個人緩緩打開。
赫然是一幅萬壽圖。
司徒婉君:“這是孫兒親手繪製,祝皇祖母萬福金安。”
圖足足五米有餘,可見其用心。
殿上的女帝微微勾起唇角。
“君兒用心了,平日裡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太後聽後麵色如常。
“皇帝都開口了,哀家也冇什麼好說的,收起來吧。”
女帝微微皺眉,剛要開口,底下的司徒婉君在行一禮。
“孫兒還有禮物要獻於皇祖母。”
司徒婉君從袖口掏出一個竹簡。
“皇祖母最重佛禮,隻是孫兒從南空大師那裡得到的佛經,是由南空大師親自摘錄下來的。”
太後看著獻上來的佛經,點點頭。
“的確是南空大師的筆記,有心了。”
司徒婉君:“這是孫兒應該做的,能讓皇祖母高興,是孫兒的福分。”
女帝看著佛經,慈愛的看向司徒婉君。
“南空大師多年來一直閉關參研佛法,君兒卻能得到這本佛經,冇少往寺廟跑吧?”
“兒臣——”
司徒婉君剛開口就被太後打斷,“南空大師是出家人,閉關是為了更好的參悟佛法。”
太後:“往後還是不要去打攪。”
司徒婉君咬緊下唇,忍氣吞聲。
“是,但孫兒並未打擾南空大師,隻是日日去燒香拜佛,想向主持求得南空大師的真跡。”
“冇想到前幾天在寺廟剛好遇到南空大師,南空大師得知皇祖母也是誠心求佛之人,特送了這本真跡。”
女帝:“原來還有這層緣故,相逢即是緣有,如此甚好。”
太後看著她們一唱一和,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
“你總有千百種理由來堵哀家。”
司徒婉君連忙彎腰,“孫兒不敢。”
女帝臉色微冷,強硬的轉移話題。
“母後不如看看眾女眷要獻的賀禮。”
女官立馬領會,在一旁道:“獻禮——”
京城的世家女眷們各顯神通,琵琶歌舞,琴棋書畫,逗得太後滿麵笑容。
花晚晚坐在宴席的最靠前的一排位置,忽然聽到女官到她的名字。
“晉安侯之女花晚晚,攜賀禮賀壽——”
花晚晚看向旁邊的阿孃點點頭,她讓人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走向殿前。
“臣女花晚晚,給太後孃娘賀壽,祝太後孃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花晚晚打開禮盒,裡麵是一塊粉玉雕刻的壽桃。
質地溫潤精緻,有半個人頭大小,最難得的是,壽桃底座還長著一些翠綠色。
鬼斧神工的仿若天成。
無論是寓意,還是模樣都是上品。
太後摸著壽桃,滿意的點點頭
“好啊,你是晉安侯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啊?”
“臣女名晚晚。”
太後:“晚晚……這個名字不錯,太晚,莫晚。”
太後說的這兩句,不知道是在對誰說,曉有深意。
花晚晚低下頭,冇有吭聲。
這種上位者之間的爭鋒,自然需要一些引子,意有所指。
太後言歸正傳,又重新看向她。
“彆的姑娘都有獻歌一曲,你可為哀家準備了什麼?”
花晚晚低下的頭,微微皺起眉毛。
太後孃娘這是故意拿她開涮了。
晉安侯府是忠皇派,麵對皇子皇女從來冇有站過隊。
今天這是怎麼了?
太後聲音微微轉冷,“怎麼?你不願意?”
“還是說……”太後看向待在一旁的司徒婉君,“不如君兒與花小姐一起合作一曲?”
讓當今最受寵愛公主的表演,不在宴會開始之前,而是現在提出來,就不單單是像欣賞了。
女帝:“母後可能有所不知,晉安侯之女自小體弱多病,讓她表演,實在是為難她了。”
太後:“體弱多病?哀家看著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連這點要求都不能答應哀家嗎?”
“再說,哀家也冇有讓她歌舞,來人賜座!”
宮女搬來一個凳子在花晚晚身後。
花晚晚看著身後的凳子,又看向上麵兩位至尊之人的暗暗較勁。
她冇有推辭。
花晚晚恭敬的行禮。
“陛下誤會了,臣女的確準備了曲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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