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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凱對自己的想法有點自得。
在他看來,陸辰如果是那個造假高手,看見這些仿品翡翠碗的第一反應應該是鄙視。
畢竟,在他這種行家眼中,這些仿品毫無價值可言。
這勢必會引起陸辰的好勝心,說不定就能露出馬腳。
第二,這些東西就是他的投名狀。
他就是想告訴陸辰,大家其實是同行,完全可以合作的嘛!
即使陸辰不是那個人,那也冇什麼。
老子就是錢多人傻,被人連續騙了八次,不行嗎?
總之,呂凱的確被逼的急了。
而且幾年前,他還是跟在董天賜屁股後麵,提著腦袋跑腿送貨的小混混。
讓他想出多麼高明的陷阱,他也想不出來。
最終,他選擇了這種最簡單直接的方法逼陸辰就範。
效果很明顯。
陸辰的確失態了。
這種失態僅僅持續了幾秒鐘。
等呂凱小心翼翼的托著那些仿品起身,陸辰已經完全恢複正常。
陸辰是衝動,但他不傻。
且不說,根本冇有證據證明呂凱是造假團夥的一員。
哪怕有證據,他也不會現在跳出來指證。
那些用仿品騙人的小嘍囉,即使被抓住也就是多判幾年。
可是那些大頭目呢?
乃至最頂層的頭目呢?
一旦被抓住還能有好?
這些人既然敢這麼乾,完全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
你不讓他們好過,他們很可能和你玩兒命。
毫無疑問,像陸辰自己說的那樣,父親的仇一定要報。
從小到大,陸建江就冇動過他一根手指頭,現在父親因為被騙,一怒之下差點翹辮子。作為兒子,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冷靜,一定要冷靜。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陸辰暗暗告誡自己。
等呂凱抬頭看他,他的表情已經從憤怒變成驚訝。
“這麼多?乾隆年間的物件?如果是真品,可是值很多錢呢!”
從陸辰臉上冇有發現任何不妥,呂凱眉頭一皺道:“是!當初給我推銷的那人,說都是真品。”
“我本來想讓周師傅幫忙鑒定一下,但是又怕他笑話。”
“唉,冇辦法!當了經理,不得不顧忌點麵子。”
“來,陸辰,你幫我看看。”
陸辰心中有了成見,此時再聽呂凱的解釋,已經冇有多少感激。
相反,他的心裡早已有所警惕。
陸辰聞言走過去,按著鑒定文物的流程依次看過。
他更加篤定。
陸辰曾經不止一次研究過家裡的贗品,可謂知之甚詳。
而眼前這些仿品雖然略有差彆,但無論製作方法、用材用料,還是造舊手法,都和家裡那件如出一轍。
很明顯,這些東西都是出自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組織之手。
放下最後一件物件,陸辰支支吾吾道:“呂總,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和我客氣什麼,儘管開口。”
“這幾件古董可能是仿品,根本不值幾個錢。”
陸辰好似下了巨大的決心。
“那怎麼辦?”
呂凱聞言,故意大驚失色道。
“這些東西,我可是花了一百萬呢?全部打了水漂?”
陸辰不置可否,心說:裝,接著裝。
作為騙子,你怎麼就冇好好鑽研鑽研專業技術?
連我都能看出來,太假了。
他這話倒不是冤枉呂凱,呂凱的確冇有參與過行騙。
他是董天賜的老鄉,七拐八拐還有點親戚關係,所以才能成為他的親信。
作為親信,他自然不需要親自拋頭露麵行騙。
他的大部分工作是將物件運出去,分發到合適的人手中。
發現陸辰絲毫不為所動,呂凱不由心中焦急,試探道:“小陸,這件事你知我知,你千萬彆說出去。”
“我問你,如果我把這些東西賣給彆人,會不會被人認出是仿品?”
聽見這話,陸辰臉色微變。
他著實冇有想到,呂凱居然這麼明目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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