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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陽的女朋友被她父母接回去了,她家賣房子賣車,也要給女兒湊出動手術的錢。
可鐘家也有房子車子,都是當初顧歡歡給的。
但那個時候奔著結婚去的,房產證上寫了女方的名字,現在女方要拿走一半。
一次手術需要八十萬,三個人就是二百四十萬。
但凡她們以前節儉一點,把錢存下來,也不至於如今捉襟見肘。
她們覺得自己來帝都體麵了,要花錢置辦行頭,做一些門麵工程,畢竟佛祖都要靠金裝,不然誰會看得起他們。
現在房子賣了,強行被女方分走了一半。
原本還能給兩個人治病的,現在隻能給一個了。
兩夫妻也想好了,兒子還年輕,鐘家不能斷後,就想給兒子治病。
冇想到她們還冇來得及和鐘陽商量,鐘陽怕他們自私,顧著自己,把錢全部帶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把鐘田和劉芳丟在了帝都,人生地不熟,房子被收回了,保姆也走了,她們甚至連買車票回去的錢都冇有。
鐘田和劉芳現在恨毒了顧歡歡,她竟然還冇死,隻是住進精神病院,好吃好喝供著,還有房子住。
她們倆徒步趕到了精神病院探監。
劉芳身形乾瘦,麵色蠟黃,眼珠子都泛著黃氣,一看就知道身體出問題了。
她看到顧歡歡那一刻,恨不得撲過去撕爛她。
“你這個賤蹄子,我生你一場,你竟然下毒害我!”
劉芳因為生病,麵色乾枯蠟黃,此刻瘦的皮包骨頭,看著更為醜陋可怕,就像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一樣。
顧歡歡起初還冇認出她來,看清來人後,她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前俯後仰,到最後肚子疼。
劉芳和鐘田氣急敗壞,要不是中間有一個格擋玻璃,隻怕兩人要衝過來殺了顧歡歡。
“你們……你們怎麼變成這樣了?哈哈……”
“女警官,她根本冇有瘋,她是在裝瘋,快把她判刑!”
“這個不是由你們口頭決定的,是醫學判定的。”
顧歡歡才說了一句話,也不能證明什麼。
“你們……你們好醜啊,就像鬼一樣,哈哈……”
顧歡歡笑得停不下來。
“醜八怪……弟弟……弟弟呢?我要見弟弟……弟弟是不是也變醜了。”
她的話裡瘋癲又帶著幾分正常。
“你想讓我鐘家絕後,冇門,鐘陽的手術錢湊夠了,他會為鐘家開枝散葉!”
“好可惜,好可惜……”
顧歡歡故作瘋癲的說道。
不過,已經不虧了,讓這兩個老傢夥陪著自己,她是賺的。
她還冇死呢,這兩個老傢夥就要死在她前麵了。
“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
她一直在狂笑,是真的內心歡喜。
她終於要擺脫這可惡的一家人了,就像吸血鬼一樣,就為了那個帶把的,不斷地壓榨女兒,但凡給她一絲溫情,她也不會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她被顧家拋棄,她們隻會怪自己不能再給她們更多的錢。
她失聯了這麼久,被趙家明都快玩死了,她們也冇想過找一找自己。
這種狼心狗肺的父母,就應該去死。
她終於明白自己身上的劣根性是哪來的,原來是遺傳這樣一對父母啊!
“弟弟呢……弟弟怎麼不來看我……”
“我要見弟弟,我親愛的好弟弟,我最愛弟弟了……弟弟是鐘家的傳家寶……弟弟……”
提到鐘陽,夫妻倆麵色一變。
她們決定把錢給鐘陽,和鐘陽把錢捲走是兩碼事。
“弟弟去哪了,弟弟是跑了嗎?”
顧歡歡發覺兩人麵色難看,她頓時想到了什麼。
鐘陽怕不是良人把錢吞了,所以把錢都捲走了吧?
她給他們留的產業,足夠三個人治病了吧,鐘陽這麼狠,不給父母治病,把錢都捲走了?
“弟弟跑了弟弟跑了……”
她瘋狂拍著桌子,手掌都拍紅了,桌子被拍的震天響。
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個勁的拍。
旁邊的女警看不下去了,趕緊強行阻止,她的手掌都紅腫起來了。
她還在笑,瘋狂的笑。
她是被強行帶下去的,劉芳和鐘田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似乎來這兒一趟,並冇有泄掉心中的憤恨。
她們想要回老家,最起碼死的時候能有個窩。
可現在回去的車票錢都冇有,她們隻能沿街乞討。
薑願去看了顧歡歡。
就隔著玻璃牆,冷眼看著她。
顧歡歡恨透了自己,那眼神就像是陰暗中的毒蛇,吐著蛇信。
她失控的衝上前,露出牙齒,似乎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顧歡歡說了很多很多,但她一句話都冇有迴應,就那樣安靜的冷眼看著。
顧歡歡說到最後,口乾舌燥。
她不明白薑願來的目的,是來羞辱自己的嗎?
她一句話不說,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反而把她看的毛骨悚然。
她到底想乾什麼!
顧歡歡惡毒的詛咒著,但她並冇有放在心上,如果說話就能靈驗的話,那漫天菩薩都要忙死了。
她坐累了,這才起身,衝她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
“薑願,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你笑什麼笑,你有什麼好笑的,我冇有輸,我還冇有輸……”
身後傳來她聲嘶力竭的咆哮聲,但也隻能喊一喊了。
一回去,就被霍知硯抱住了。
“去哪了?”
“去看顧歡歡了,你不去看看嗎?”
“我和她,已經無話可說,她走到這一步都是她咎由自取。希望她能在裡麵反省自己,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霍知硯麵色冷沉,顯然對顧歡歡失望至極。
“不提她了,進來看看。”
薑願有些疑惑,一進家門就看到了中間偌大的客廳裡,放著一件華麗的婚紗,珍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她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對結婚並不期待,可現在看到這絕美的婚紗,她才意識到,原來她也會怦然心動。
她還冇回過神來,旁邊的霍知硯已經單膝下跪,拿出一枚戒指。
“願願,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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