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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許府用過了早飯,潭明泉和鄭大乾就告彆了許老爺,兩人都挑著許老爺送的各種各樣的禮品,離開了縣城。
路上,潭明想起了救下許家小姐時,自己做出的小動作,臉上不由自主地紅了一下。他向鄭大乾問道:
“鄭大哥,許小姐長得有多漂亮?好可惜,我冇見上她一麵。”
“哈哈,許小姐當然很漂亮,嘿嘿,她可是我親自從麻袋裡放出來的。”鄭大乾兩眼發亮地說道,接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而且她身上的體香很好聞!”
聽到鄭大乾說起許小姐的的體香很好聞,潭明泉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救下她的那一幕,心裡泛起了漣漪,臉上又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心裡想像著許小姐的容貌。
“潭兄弟,你的臉怎麼紅通通的?是昨晚追擊采花賊受了暗傷,現在發作了嗎?”鄭大乾看到潭明泉的臉色不對,心裡立馬著急了,連忙問道。
“冇事冇事,天氣而已,鄭大哥,許小姐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潭明泉否認自己受了傷,並繼續追問許家千金的名字。
鄭大乾聽著潭明泉中氣十足的回答,心裡半信半疑的,說道:“許小姐的名字叫‘許書顏’”。說到這裡,鄭大乾突然心裡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潭兄弟,你不會喜歡上許小姐了吧?”
說完了,鄭大乾還擠眉弄眼地看著潭明泉,“嘿、嘿”直笑。
鄭大乾說的話,頓時讓潭明泉心裡亂成了一團麻,自己不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想什麼。他隻是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自己救下許書顏時的小動作。
“哈哈哈哈……”潭明泉一時找不到話說,隻能用大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鄭大乾看著潭明泉的表現,立馬就滔滔不絕地,稱讚著許小姐如何如何的美貌,形容她就是天下第一美女。
“停停停……”潭明泉揮手製止鄭大乾的瞎吹牛,說道:
“這麼說來,許小姐比清雨姑娘還要更漂亮囉?”
“呃……呃……”鄭大乾看著潭明泉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立馬改口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媳婦纔是最最漂亮的,哈哈……”
“我告訴你,我可是打聽到了,許小姐的性格和她的名字完全不相符。她的名字取自‘書中自有顏如玉’,許老爺希望她知書識禮,成為一個大家閨秀。”鄭大乾怕潭明泉回去告他的狀,於是開始說他打聽到的一些糗事。
“但是,她卻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主,常常鬨出一些雞飛狗跳的事,氣得許老爺,冇有一天是不吹鬍子瞪眼睛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不對啊,她這種性格,我在許府怎麼冇見過她啊?”潭明泉問道。
“冇什麼不對,不管她平常怎麼大膽,她始終是個柔弱姑娘,她肯定是被嚇到。侍女說,她在這件事後,粒米未進,時不時地發抖、冒冷汗。”
“哦……”潭明泉想到自己的過去,原來是自己的遭遇,讓自己在一些事情上看得太輕了,很難和一般的人共情了。他在許府住了兩晚上一白天,也冇有在意過許府上下的後氣氛,是自己和一般人的生活脫節了嗎?
“前夜,我去追殺采花賊之後,你是怎麼知道她是許府千金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許府的千金呀,我把她從麻袋裡放出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叫不醒她。”
“周圍也冇有人出來幫忙,他們都冇被你和采花賊的打鬥嚇著了,把門窗都鎖死了,都不敢出來。我拍門拍破手掌,也冇人迴應。”
“我叫不醒許小姐,也不認識她,隻好把她搬到路邊,想等你回來再做決定的。”
“後來等了許久,我才聽到有人在呼喊的聲音,這些人正是許府的人。他們都是得到你和采花賊打鬥的動靜,巡聲找過來的。”
“他們還把我當成了采花賊的同夥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得被他們捉住揍個半死!”
“我和他們對峙了好久,才說服他們,讓他們相信了。”
這時潭明泉接過話,說:“哈哈,其實你們對峙的時間也不太長,你能讓他們信服,你的口才也不錯嘛!”
兩人路一邊趕路,一邊聊天瞎扯,走得並不快。路上過了一夜,第二天才走到馬蹄坳。
馬蹄坳上不見牛老大一夥土匪,鄭大乾長出一口氣,說道:
“幸好幸好,我們運氣真好!我真是害怕,這一夥土匪看到,我們挑著這麼多的貴重禮品,會大宰我們一番!”
“哈哈,你不是快要成親了嗎?這是大喜事,老天爺都站在你這邊。”
聽得到潭明泉這麼說,鄭大乾立刻興奮了起來,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潭明泉也是想快點趕回去,早點修煉許老爺送的內力功法,所以他就激將了一句鄭大乾。
回到柳塘村,天已經黑了。
“爹,娘,我們回來了!”鄭大乾還冇走到家門口就吆喝起來了。
“爹,娘,你們看我們帶回來了什麼!”兩人把東西挑進了屋裡。
鄭大爺兩夫婦打著燈,檢視了一番,一臉的嚴肅,說:
“說!這些東西哪來的!”
“爹,你彆急,聽我說……”
“說!”
鄭大乾連忙三言兩語地,把發生在縣城的事,說了個大概。
兩位老人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說:“即使這樣,這些東西也是給小泉的,不是給你的。”
“大爺,大娘,我和大乾是一起的,這些都是給大乾置辦的聘禮。我的,許老爺給了我金票銀,方便帶著。”
“哈哈……”鄭大乾得意地開著玩笑說道,“我要改個名,叫‘掙大錢’”。
“啪——”鄭大爺一巴掌拍在兒了頭上,罵道:“不肖玩意,數典忘祖!”
“好啦好啦,先吃飯,趕這麼遠的路,都餓了吧。”鄭大娘張羅碗筷飯菜,繼續說,“既然都是給大乾置辦的聘禮,大乾,明天一大早,你就立馬給我去清雨姑孃家下聘!不能拖延!”
“娘,全都帶去嗎?你不要把貴重的挑一些出來,剩下的才帶去?”
“啪——”鄭大娘也是重重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你娘我是這樣的人嗎?”
鄭大乾撇撇嘴,不做爭辯,但是他表情,明顯認為就是這樣的。
大家圍著低矮的桌子,一邊吃晚飯,一邊把縣城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免得二老心有疑忌,放心不下。
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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