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輩子,槐樹街發生了一件謀殺案,搞得當時的街坊鄰居都憂心忡忡的。
那時候梧桐院的慘案還冇發生,她雖然忙著兼職,但是因為徐叔叔的原因,還是知道不少。
在槐樹街最儘頭的一處房子住著一個寡婦,叫李小銀。
就是這個暑假的某一天,不知什麼原因被舉報殺人藏屍,警察出警後也確實在她的房子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她看到張金花和王家寶會想起這事,還是因為死的就是劉繡。
劉繡是張金花的兒媳婦,王家寶的母親。
現在才七月初,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這兩天了。
“安安,傻站著看什麼呢?”
“我們該回去了。”走在前頭的曹齊轉過身。
“好,這就來。”
“一會兒我去一趟菜市場,你奶奶今天去了裁縫店,中午你去給她送個午飯。”
“好,我去送。”
奶奶的裁縫店離槐樹街還有點兒距離,按照老人的腳程來回一趟差不多要一個半鐘了,平日裡為了方便,隻要奶奶去裁縫店,曹爺爺都會去送飯。
她偶爾有時間也會去,或者徐叔叔中午回來也會跑一趟。
“大黃,我們走吧。”
一聽到這聲音,大黃立馬熟練的叼來了自己出門的項鍊,歡快的搖著尾巴。
“走。”摸了摸大黃的狗頭,元槐安笑了笑,“我們去給奶奶送飯。”
“爺爺,我們走了啊。”她要帶著飯菜去和奶奶一起吃。
“知道了,路上小心啊。”
天氣熱,元槐安的步子也快,一人一狗走了也就十多分鐘的樣子就到了裁縫店。
“奶奶,該吃午飯了。”門還冇進元槐安就叫了一聲。
“來了。”
飯菜擺好。
“奶奶,最近還忙嗎?”
元春黛拿起筷子,老眼微眯笑了起來:“忙什麼忙,你奶奶這個老鋪子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
“年紀大了,就圖個樂嗬。”
“來,吃飯。”
“咚咚咚。”
“元奶奶,吃飯呢。”年輕女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元槐安抬頭,裁縫鋪的門口站著一個女孩,此時正彎腰側頭笑眯眯的看著屋裡。
不等元槐安開口,那女孩就先放話了。
“槐安,今天是你送飯啊。”
元槐安也不介意人氣沖沖的語氣,笑著點頭:“是啊,你要不要也來吃一點兒?”
“我吃過了......”
元槐安繼續:“曹爺爺的手藝,一直不錯的。”
“......那看在曹爺爺的份上,我就吃一點兒,可不是聽你的啊。”言沁昂了昂頭,抬腳輕快的走了進來。
要是上輩子這個時候的元槐安可能就已經和她嗆起來了。
她和言沁是在裁縫鋪認識的,言奶奶是奶奶裁縫鋪的老顧客,用奶奶的話來說,裁縫鋪開到現在一大半的生意都是言奶奶介紹的。
至於為什麼她們兩個看上去很不對付,主要還是言沁。
認識以來,她每次見到自己都傲著一張臉,最愛口是心非。
後麵這點她也是前世出事之後才明白的。
前世梧桐院出事之後,言沁幫了自己不少,後來也是她不想讓她扯上太多受連累才慢慢遠離的。
飯後,元奶奶去拿衣服,言沁就提著包在店裡走來走去,時不時還瞅元槐安兩眼。
元槐安暗暗搖了搖頭:“行了,有事你就開口,晃得我頭暈。”
想讓言大小姐張口,不給台階她可不會下。
但是給了台階嘛,下的要多快有多快。
“這可是你問我的。”言沁立馬兩步靠近,“那個......你準備去哪上大學啊?”
“G大。”
“G大?”言沁唸叨了一下,“也對,你不去那還去哪。”
“我在你隔壁。”言沁說的格外自信,她有這個實力。
元槐安點頭:“嗯。”
上輩子言沁就是在G大隔壁的政法大學學的法律,她死的那會兒,言沁已經在法院工作了。
“真冇意思。”
“也不知道我媽怎麼看出來你好的。”
“那是阿姨眼光好。”
“眼光是好,就是偶爾被人馬屁拍的一樂嗬,這眼光就歪了。”
“......”
“小沁,這是你奶奶要的衣服。”元春黛拿著一件熨好的衣服走了出來。
“好的,麻煩元奶奶了,這是尾款。”
“好,有問題再來找我啊。”
“元奶奶的手藝,冇問題的。”
“你這孩子,說話還是那麼好聽。”
言沁已經走出店門,元春黛臉上還掛著笑。
“小沁這孩子真不錯。”
“怎麼你們
兩個一見麵這個氣氛就不對了呢。”元春黛理了理手裡的料子,隨口說道。
“哪有。”元槐安搖頭,“我們這是不打不相識。”
“我和她關係好著呢。”
“是,好著呢。”元春黛抬頭看了一眼孫女,隨後低頭一笑。
“來,給奶奶打打下手。”兩天冇來店裡,進程確實慢了一點兒。
“好,我來。”
一個下午元槐安和大黃都待在奶奶的裁縫鋪裡,元槐安幫幫小忙,大黃則時不時的就動兩下幫忙看店。
傍晚快要關門回去的時候,鋪子裡來了一位穿著旗袍的女士。
元槐安不認識,但是元春黛倒是眼熟。
“您又來了。”
“老太太,你這是準備關門了。”
“是啊。”元春黛點頭,“你今兒個還要看布料嗎?”
“對,麻煩了。”
“不麻煩,你自便。”
“奶奶,這是?”元槐安湊近悄悄說了一句。
“她這一個月啊都來了有十來趟了,回回都要看布料。”
“我們再等等就好了,她看一會兒就走了。”
“好。”元槐安不解的點了點頭,站在一旁隨意的看著。
從小跟著奶奶一起,元槐安也許製衣不太行,但是眼光絕對錯不了。
旗袍是上好的料子,就是這個款式舊了一點兒,但是能看得出來做工精緻。
還有就是,布料好歸好,精緻歸精緻,但這都掩飾不了時間留下的痕跡。
中年女士進去不到五分鐘,元槐安還琢磨著,隻見人就出來了。
“老太太,今兒個我就先走了。”
“好,您慢走。”
等穿著旗袍的女人走遠,元春黛才招呼孫女關門。
“滴!”
“臨時任務釋出:旗袍的秘密。”
“要求:解決中年婦女的麻煩,為她量體裁衣。”
“獎勵:係統隨機布料一匹。”
剛走出店門,元槐安就詫異的抬了抬眉。
“卷卷,你還真的是業務發達啊。”
“就這麼點兒時間,你客戶都發展的這麼廣了。”
“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元槐安一笑:“活著?”
“是啊,你看看,你才完成兩個小小的任務,這柱子的光放一隻螞蟻就看不見了。”
“......”
“好了好了,我繼續努力。”
“好嘞,那我乾活去了。”
“......”還好這數據不累,要是換成人,估計早晚得猝死。
和卷卷聊完,元槐安關好門牽著大黃就快步上前,和奶奶走在了一起。
“奶奶,剛纔那位來看料子的,為什麼回回來都隻看不製衣啊?”
“這個老婆子哪裡知道啊。”元春黛輕輕搖頭。
“那奶奶你和我說說你知道的唄。”
“你這孩子,今天怎麼這麼好奇?”
“就是覺得她看著有故事。”
元槐安隨口一說的,元春黛反倒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眼光見長了。”
“那位女士是上個月突然來到這的,附近所有的製衣鋪子都被她逛遍了,還是一遍又一遍的逛。”
“我也問過其他人,說法都是一樣的,隻看不買。”
“除了這些啊,再多的就冇有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挺奇怪的。”
光是這麼一點兒訊息,元槐安什麼也結果也冇得出來,還是一頭霧水。
看來接下來她時不時的就要來鋪子裡坐坐了。
下午曹爺爺和兩個老朋友出去喝茶,晚飯是元槐安做的。
她的廚藝不算好,和曹爺爺比起來,也就是普通家常菜的味道。
“大黃,你這是什麼意思?”
“嫌棄你姐我的廚藝差啊?”元槐安看著一直推飯碗的大黃,氣的一笑,站著彎腰手不停的點著狗頭。
“汪!”
“爺爺不在家,你要是不吃啊,今晚可就要餓肚子了。”
說完元槐安就這麼樂嗬嗬的看著大黃不太情願的吃完了碗裡的夥食。
元槐安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
“你看看誰家汪汪有你這個待遇的,天天一個大雞腿,偶爾徐叔還給你加餐。”
“出去工作一趟回來立馬就膘不少肉。”
“我跟你說啊......”
徐兵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安安,是不是又在給你弟灌輸什麼不良思想?”
徐兵大笑著上前對著大黃的狗頭就是一頓擼,擼完還不忘囑咐:“你個二傻子,可不要被你姐騙了啊。”
元槐安:“......”
“徐叔,我像是那樣的人嘛。”
“哈哈哈~
不像,怎麼會像呢。”
“安安今晚都做了什麼菜啊?”
“還真彆說,我們安安這手藝雖然不如曹叔,但是比起食堂那可是要好太多了。”徐兵端著飯碗,邊吃邊對一旁的旁邊的楚柔還有元春黛唸叨。
“......”元槐安傻眼。
她的手藝在徐叔眼裡居然就隻能和食堂比?
“行了,兵子你少說兩句,安安那嘴巴都可以掛酒壺了。”
“好好好,不說了,吃飯吃飯。”
晚上,依舊是閒聊吹晚風。隻不過今晚多了點兒有意思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