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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失敗幾十次也就罷了，以他堅定的信念，尚可承受。

但問題是上百次都是同樣結局，被對方輕鬆壓製，這讓他開始質疑自己。

而且，這隻是麵對第一個，後麵還有107位，最後還得麵對年輕的祖師，他不敢想象祖師的實力，恐怕隻需動動手指自己就會敗下陣來。

高子瀚坐在原地一整天，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自我懷疑。

“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是我資質不足嗎？還是我還不夠努力？”

實際上，現在的高子瀚已經非常強大了，他在洗華境的每一次突破都用的是本源之氣，放眼整個世界，可能冇有比他更奢華的了，根基異常紮實。

但他不明白，後代的條件明顯優於祖先，為什麼卻無法達到祖先的成就呢？

“小夥子，你看上去很困惑。”正當高子瀚自我質疑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高子瀚轉過頭，看見守墓人蹣跚走來，他連忙起身，扶住了老人。

“你有許多疑惑，說出來讓我聽聽，我比你年長一些，或許能給你一些建議。”老人坐在石碑下，和藹地說。

“在祖地中，我見到了年輕的祖先，雖然境界相同，但我就像個孩子，根本不是祖先的對手，我不明白，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

老人專注地聽著，時不時點頭，然後微笑著問：“你踏入修煉之路是為了什麼呢？”

高子瀚聽完立刻陷入沉默，眼中迷茫更深了，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就像前世，他讀了十幾年的書，卻從未想過為什麼要讀書，似乎讀書隻是一個任務。

“祖先們是為了生存。”老人望向遠方，眼中閃爍著懷念。

高子瀚的腦海如同被雷霆轟擊，如醍醐灌頂。

冇錯！不是自己比祖先弱，反而，他的條件優越，甚至超越了年輕時的祖先。有充足的時間在宗門中安心修煉，各種資源應有儘有，這樣的優越環境，怎麼會比不上祖先呢。

而之所以不如年輕的祖先，是因為他們身處的時代不同。

他們那個時代動盪不安，異族橫行，生存本身就是一件奢侈的事。

要活下去，就必須經曆殘酷的戰鬥，每天都徘徊在生死邊緣，根本冇有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

高子瀚在藏經樓中看過那段曆史，那是一段艱難的歲月，即使是太初聖地的祖師，當初也多次浴血奮戰，差點喪命。

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中，太初聖地的祖先開辟出一條血路，創立了宗門，無疑是世人矚目的壯舉。

各峰的開創者，每一個都才華橫溢，放到外界都能成為開山祖師般的人物。

相比之下，後代弟子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如何能與之抗衡？

想到這裡，高子瀚心中平靜了許多，默默地起身，向身邊的老人行大禮。

“想通了？那你踏入修煉之道的目的是什麼呢？”老人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晚輩暫時還無法給出答案，但將來，晚輩一定能找到。”

這是高子瀚的真實感受，他目前仍處於求學階段，未曾深思熟慮過這個問題，唯有時間能給出答案。老者微笑著，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高子瀚啟程了，再次向祖先發起挑戰。

實際上，老者並未給予他實質性的指導，也冇讓他瞬間充滿信心。

隻是讓高子瀚近乎絕望的心稍有鬆動，祖先的強大本就是理所當然，但這不是後輩軟弱的藉口。

冇有意外，高子瀚依然落敗，且敗得徹底。

但這次與上次不同，高子瀚冇有猶豫，療愈完傷勢後立即繼續戰鬥。

既然十次百次未能成功。

那就嘗試千次萬次。

高子瀚就這樣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

起初，他無法在對手手下撐過一招，在經曆了無數次失敗後，他能與對方激戰半個時辰以上。

而且隨著失敗次數的增加，這個時間也越拉越長，他與對手的差距逐漸縮小。為了治療傷勢，他手中的純陽魔液已消耗大半。

這一天，高子瀚調整好狀態，再次麵對祖先水無痕。經過之前的無數次失敗，他有了堅定的信念。

這段時間，他雖然疲憊不堪，但進步顯著，可以說是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不僅自己掌握的神通運用自如，甚至自創了不少攻擊神通，這都要歸功於之前對雕像奧義的領悟。

同時，在與水無痕祖先的無數次交鋒中，他的戰鬥經驗飛速提升，每次出手都堅決狠辣，冇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麵對水無痕祖先的那一刻，高子瀚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與對方展開激戰。

《混沌天功》《浮屠劍道》等各種功法神通得以毫無保留地施展，不必擔心被人窺探。

他傾儘所學，將自己的所有手段淋漓儘致地展現出來，經過無數次戰鬥，他對掌握的功法神通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幾乎是以血肉拚搏，高子瀚戰鬥到瘋狂，身體表麵逸出縷縷混沌之氣。

這是將自身的體質發揮到極致，從而激發混沌神魔體的最強潛力。

混沌之氣出現時，水無痕祖先抵擋不住，最終被混沌之氣碾壓粉碎，化為一道神秘的紋路，消失在戰場外的迷霧中。

“贏了！”

高子瀚大笑，儘管口吐鮮血，但內心的激動無法抑製。

後代子孫，不遜於先輩先賢！

待他恢複傷勢後，又有一道身影降臨，那是第107峰的開創者。

高子瀚一言不發，臉上再無絕望迷茫，隻剩下熊熊燃燒的鬥誌。

戰勝水無痕祖先給他帶來了巨大的信心，讓他明白，即便祖先再強大，也不是無法超越的。有了這個信念，他不再感到絕望。

“戰！”

高子瀚怒吼一聲，向第二位祖先發起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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